她把那張小小的存儲卡片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你想要知道的就在這裡,你愛要不要。」
說完她扭身就走,沒走兩步又轉過頭來,像怕容初真的會無視桌上的東西一樣。
「沒錯,你跟我的確不熟,所以我也沒什麼別的心思。只是同為女人,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直被蒙在鼓裡罷了!」
說完她又深深瞥了容初一眼,昂起下巴走了。
容初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貓眼虛虛眯了一下,又慢慢轉眸,看向桌上那張薄薄的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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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岑微微疊腿坐在桌前,修長的手無意識地把玩著指間的鋼筆。
他黑眸落在辦公桌面上,可面前的那份文件已經很久沒翻過頁了,尖銳的唇角時不時微微輕勾——分明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總裁今天一來就在帶頭消極怠工,人到了,但心明顯還丟在那棟湖心別墅里。
昨晚,他幾乎一夜未眠。心情複雜,難耐的悸動。
三年了,這個房間裡,終於又重新有了她的氣息。
即便無法像從前一樣溫香軟玉抱滿懷,但只要想到她就躺在他們曾經共眠的那張床上,宴岑就很滿足。
她不讓他靠近,他就拉張軟塌來睡在門外。
抬眸看到門縫裡透出來的暖光,他又情不自禁地想像她睡著的樣子……
越想就越睡不著了:)
宴岑終究還是沒忍住。到了後半夜,他躡手躡腳地推門走了進去。
本想看她一眼就離開,但哪想看了一眼,就又挪不動腳了。
她睡著的時候,更像他的榕榕。
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安全感的睡姿——高挑纖瘦的一隻,在被子裡側臥縮成很一小團。以前他在她身邊時,她半夜還會無意識往他懷裡拱。
她的睡顏也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素顏通透沒一點瑕疵,緊閉的貓眼睫毛長翹,隨著呼吸很微弱地打顫。
唯一不同的是,她秀挺的眉微微起蹙。
睡夢中都在皺眉……
宴岑也不自覺擰眉,心裡很重地沉了一下,酸澀又心疼。
他蹲下身來,情不自禁伸出手,修長的指覆上她的前額,一點一點,輕柔撫過她眉間的褶皺。
容初的眉心,真的在男人溫柔的撫觸下慢慢展開來。
宴岑沒有撤回手,指尖又依戀地划過她細嫩的臉頰,秀挺的小鼻尖,最後停在水潤的唇瓣周圍。
以前,他最愛捏摁她的口唇,指尖壞心眼地挑逗打轉。女人有時候被欺負急了,小獸一樣一口就咬上去,然後他就會……
宴岑目光下移,落到女人白皙光潔的天鵝頸上。再往下,則是他曾經無比熟悉,又為之著迷的弧度和軟綿……
宴岑眸色拉深,喉結上下劇烈滾動。
他望梅止渴般,盯著女人微微翕合的水嫩唇瓣看了片刻,忍耐般閉了下眼。
最後他只輕輕拉過她的手,俯身在白嫩的手心上印下一吻。
大概是唇片眷戀得有點久,睡夢裡的容初很輕地囈了一聲。沒等宴岑鬆手,女人就揚起那隻被偷吻的手,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