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今晚接到的消息,Dose要和你解約了!」
「而且!」陳父又重重補了一句,「Lare旗下的任何品牌你都別想進了!」
陳姝羽目瞪口呆,慢慢跌坐到玄關的腳凳上。
陳父嘆了口氣,「小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不知道,不僅是你,你哥哥和你表姐也受了不少影響。就連你爸爸我,今天也接到了電話,莫名其妙地被敲打了一頓!」
「是啊,這是晏岑的意思吧?」陳母也急切道,「你又怎麼了?在他面前說錯什麼話了?這次怎麼會鬧成這樣?」
陳姝羽半晌才抬頭。她輕輕抽了下鼻子,眼中划過一瞬的惱恨。
「一定是她。」
陳家父母同聲:「誰?」
陳姝羽抿唇,恨意更深,「一定是初榕,肯定是她去跟宴岑哥——」
「你怎麼又跟她攪和到一起了?」陳父突然高聲,怒氣明顯,「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不要去找她的事,你不知道那是宴岑的死穴麼?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陳姝羽一下子就火了,「您為什麼要怪我?」
「爸,為什麼連您也要說我!」
她胸口劇烈起伏,眼眶倏地紅了一圈。
「是初榕!沒有她之前,我和宴岑哥,咱們家和宴家不都好好的?是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後,所有的一切才都不一樣的!」
「明明都是她的問題,為什麼你們都在說我!」
陳父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痛心疾首,「你糊塗!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就是聽不進去!人家連孩子都有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死心眼呢!」
陳母輕輕嘆出一口氣。跟滿面怒容的陳父不同,她的臉上慢慢都是憂愁和心痛。
「孩子啊,你就聽爸媽的一句勸,好嗎?你好好一漂亮女孩子,聰明又能幹,想要什麼沒用?為什麼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宴家是豪門是風光,但爸媽不要求你顯赫富貴啊……」
陳姝羽垂睫不語,膝上的手慢慢緊攥成拳,「你們不懂。」
「爸媽,你們不會懂的。」
她要的也從來不是豪門不是富貴。
自始至終,她想要的,就只有他。
他是她從少女時代就開始紮根的情愫,化身在她每一個夢幻又甜蜜的夢境裡。
他是她所有的幻想和渴望。
她的父母不會明白這些。
沒有人會懂……
陳姝羽嚯地起身,挺拔站立。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即便是在父母的面前,她也習慣端著姿態,決不允許自己有表現出一絲落魄和失態。
「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的。」她冷冷撂下一句話,沒有再理會父母的呼喊,頭也不回地上樓回房了。
尖細的高跟在樓梯上發出異常尖利的聲響,一下更比一下刺耳。
陳姝羽渾身都在微微打顫。剛才在樓下沒有表現出來的憤恨,無措還有難過,此時都□□裸地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