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榕!」男人的眼睛比她的還紅,低低喚她假名時睚眥欲裂,「你後悔?你噁心?你覺得我們的感情是你的污點?!」
他一直在心裡地守著他們的那份感情,一個人帶著他們的孩子,執拗地等著和她再見——可她居然輕易就把他最珍視,最寶貴的東西狠狠踩在腳底。
他以為的唯一溫暖真實的存在,沒想到在她眼裡竟然這樣不堪,根本不值一提!
「我虛偽?好,好!我是虛偽有心機。但對待你,我都恨不得把心剖出來捧到你面前!難道你從來都看不見麼!」
宴岑手下無意識用力,手掌跟鐵鉗般箍得容初手腕生疼。她抬眸,看到男人額角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俊朗的臉跟著表情一起扭曲。
瘋了。
這個男人又開始發瘋了!
「你說我沒有心,那我對你的感情和真心呢?你一點都沒感覺到嗎?」宴岑稍頓,喉結激烈翻滾。
「容初,我看你才是沒有心!」
容初被刺痛一般,眼眸驟緊。她一下子掙開他的禁錮,猛地揚起那隻被捏得泛紅的手腕——
「啪!」
「你混蛋!」容初喊道。她的眼淚跟巴掌一起落下來,通紅的眼睛狠狠瞪著男人。
宴岑的臉偏向一側滯了片刻。隨後他轉過頭,猛地抬手抓上她雙肩,欺身而下。
容初看著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暗的黑眸,突然想起那次在試衣間,他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就吻下來——
「小初!」
這個聲音耳熟。
宴岑轉頭,果然又看到那位神出鬼沒的容家大哥。
這次,容耀身後還多了一個人——那張臉和容初有五分相似,又頻頻出現在各種大小螢屏上。
容耀和容蓉大步帶風,氣勢洶洶地就過來了。
沒等他們靠近宴岑,宴岑身邊那幾個隱形的保鏢突然現身,很不客氣地擋在容家兄妹的前面。
容耀還沒開口,大廳門口突然衝進來一排黑衣制服人。
兩隊保鏢相對而立,一時間劍拔弩張。
容初一把推開男人,轉身走向哥哥姐姐。
容蓉看到自家小妹臉上的淚痕,立刻不淡定了。她刷地抬手指向宴岑,「你——」
容耀側眸看她,微微搖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