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岑,你搞清楚,你我除了共同撫養居居之外,不管是法律還是情感上都再無瓜葛,那我為什麼不可以再和別的男人約會?」
她抿唇輕哼,「以前我蠢,稀里糊塗就懷孕生子。長了教訓,我現在覺得相親也很好啊。至少大家可以明明白白地交往,合適了就還能光明正大地結婚——總比我以前未婚先孕,再不明不白地生出個孩子好!」
容初說完自己都在心裡打出個問號。
她幹嘛要說這些啊?
還有她怎麼會說出「相親也很好」這樣的話?
她剛才明明一直想著,怎麼快點結束跟南庭的這頓飯啊……
宴岑明顯也聽出她話里的怨懟。他心裡反而愉悅,立刻上前一步靠近她。
「你說的這些,我也可以。容初,我們現在就可以明明白白,光明正大地交往結婚。以前讓你沒名沒分地生下居居,是我的不對,現在——」
「不需要。」容初冷聲拒絕,「我不稀罕你的名分!」
「宴總,我只希望你能遵守協議,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容初生硬道,「我跟誰相親交往,跟誰結婚生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宴岑根本刺痛了眼睛一般,眸光劇動。
「結婚生子?」他嘶啞反問,喉結沉沉滾動。
「對啊,我也是要嫁人的。」容初乾巴巴回答,「結婚的話,再給居居生個弟弟妹妹也不錯。」
宴岑:「……」
帶著他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
光是想像一下她和別人結婚,給別的男人生兒育女,宴岑都覺得整顆心要被撕開來。
「榕榕。」他啞聲喚她,喉尖翻滾更劇烈,「你一定,要這樣拿話扎我的心麼?」
他下頜發緊,臉咬肌都微微鼓起。
「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明知道我還放不下你……」
容初轉眸淡淡看男人,「那是你的事情。」
「你沒有權利干涉我想做什麼。」她冷漠轉身,「宴總,我最後提醒你一次:請你遵守協議。」
她剛走兩步,身後的男人突然出聲:「可協議也沒有規定,我不能再次追求你。」
容初僵住步伐,驚詫轉身,「你說什麼?」
男人走下演奏台,慢慢踱到她面前,「我說,協議沒有規定我不可以追你。」
不知道是不是距離過近,容初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裹挾著濃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感。她怔然抬眸,正對他灼亮的眼眸。
他看她的目光比剛才還要炙熱。
「我要追你,你的相親對象就是我的競爭對手,只要你未婚,於情於理,我都可以干擾你們的交往。」
容初:「!!」
你這是什麼……鬼才邏輯!
容初不自然地避開男人灼熱的注視,「你做夢!」
她長睫止不住輕顫,「我拒絕你!」
宴岑勾唇,「那我還是繼續追。」
容初:「……!」
容初翻了男人一眼,嘀咕了一句「不要臉」,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