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岑勾了下唇邊,長眼睨她,「我不是在追你麼?自然要來看你的秀。」
容初:「……」
所以所謂追她,真的就打算字面意思的滿世界追著她跑麼。
容初有點無語,「你不該很忙的嗎?你可是Lare的總裁啊。」
宴岑淡淡「嗯」了一聲,唇角依然帶笑。
「正因為我是總裁,所以很多事可以叫別人替我做。」
容初:「……」
醜惡的資本家嘴臉!
宴岑深深看她,很慢地眨了一下眼,「幸虧我今天在這兒。」
容初讀出了男人的言外之意
——「不然你要怎麼辦哦過敏的小可憐兒:)」
她避開男人的目光,開口有點生硬:「我是不會謝謝你的……」
大概是這話過於白眼狼,她說完後自己心裡都偷偷燙了一下。
宴岑只輕笑,「我不要你的感謝。」
他微微斂睫,「你今天沒有推開我,我就很滿足了。」
容初:「……」
容初沒由來想起居居抱著她大腿撒嬌賣萌裝可憐的場景。
……所以這是隨他爹麼?
容初扁了下嘴,重新轉向男人,「你——」
她臉蛋上突然被什麼點了一下,涼颼颼的,整個人立時愣住。
宴岑無視掉她的一臉怔然,又擠出一點藥膏在手上,直直衝著她的臉來了。
容初下意識偏頭躲,宴岑另一隻手直接捏上她下巴,「別動。」
他磁音低醇:「你要是明天還想上台,就要塗藥膏。」
容初被捏出個金魚嘴,貓眼微微睜大瞪著男人。
宴岑沒迎女人的目光,他轉著指尖,把那些乳白色的膏體一點一點塗抹她臉上泛紅的部位。
男人的動作輕柔又細膩,唇角和黑眸中還帶著微不可察的得逞笑意。
藥膏清涼,他的指尖卻是粗糲微熱的,帶著溫度的觸碰輕點在她細嫩的皮膚上,又變成滑膩的輕撫。
不知道是不是過敏的緣故,容初覺得自己的皮膚格外敏感,男人任何細微的觸摸好像都被放大了。沒一會兒,他指尖撫過的地方就微微灼熱,微妙的觸感爬上她的頭皮,又蔓延到她的後背
——比過敏的地方還要酥麻。
容初放在身側的手都不自覺攥緊。
她正要偏頭掙開宴岑的手時,男人捏她下巴的指突然鬆開,隨後毫無預兆地點上她下唇,不輕不重地揉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