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陳小姐家跟我家是世交。」宴岑看向容耀,「不知道容總方不方便,讓我來處理這件事?」
容初心裡很重地沉了一下。
……他是要替陳姝羽說情麼?
他不可能不明白她剛才那話的意思。所以,在明確知道陳姝羽今天有意設計她過敏,他居然還要幫她說話麼??
容初幽幽看著男人,唇邊緊緊抿成一條線。
今天被困在試衣間時,剛才和陳姝羽對峙時,包括陳姝羽揚手要打她時,她心裡都沒有現在這樣失落難受。
包括文嘉和大哥為她撐腰帶來的底氣和滿足感,也一下子被男人的這句話抹殺。
容初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居然會這麼在乎他的態度……
容耀替妹妹問出了心裡話:「宴總這是在替人做說客嗎?可這件事,又和宴總有什麼關係?」
宴岑微微挑眉,「我說了,陳家和我是故交。這件事如果我來出手,陳家那邊會免掉不少麻煩。」
護妹狂魔並沒有讓步的意思,「是麼。可我連你宴總的麻煩都不怕,還怕別人找麻煩?」
「容總。」宴岑很淡地彎了下唇邊,「一會兒我的處理方式您要是不滿意的話,自己再來,也不遲。」
容耀審視般看了宴岑幾秒。
「好。」他虛眯雙眼,又警告般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話說在前面,宴總一會兒要有失偏頗的話,就不要怪我做得更難看!」
宴岑淡淡「嗯」了一聲,轉向陳姝羽。
陳姝羽立刻撲過來抓上男人胳膊,「宴岑哥!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會幫我的!」
她滿臉都是得逞所願的滿足和欣慰,眼睛裡都閃出幸福的淚花。扭頭再看容初時,又是一副底氣十足的表情了。
「他們就是仗著人多想誣賴我!宴岑哥,你得幫我討回這個公道!」
「公道?」宴岑譏誚反問,俊面一沉,「你怎麼還好意思說公道?」
陳姝羽一僵,「宴岑哥……?」
宴岑斂睫,陰沉睨她,「你把秀場布置成那個樣子,是什麼居心?」
他不給她一點辯駁的機會,「你不要說不知道容初花粉過敏。當年她過敏那次你是知道的。」
陳姝羽怔怔看著男人,唇片微顫,「我……」
宴岑又瞟了眼那一地散落的花瓣,磁音更沉,「你讓容初秀場過敏還不夠,現在還帶著花來找她的茬?」
男人黑眸驟緊,「你拿花束打一個花粉嚴重過敏的人的臉,陳姝羽,你是想要她的命麼!」
容初:「?」
……喵喵喵?
陳姝羽:「??」
「我沒有!」陳姝羽尖叫否認,一臉震驚,「我哪裡有拿花打她?!」
「容初不就是被人拿著花束打倒在地的麼?」宴岑挑眉,「你當我沒看到?」
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