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應著,同時收到了宴岑的一條消息:
【我馬上到了】
男人是來接孩子的。她不在這兩天,居居要跟爸爸在一起。
容初這段時間一直連軸轉,算起來從時裝周之後,她和宴岑就沒見過面了。但男人一直在她的生活中一直都有存在感,包圓十萬隻口紅那次就是。
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那位出手闊綽的大佬是誰。容初本想著男人怎麼也會拿這件事情到她跟前來說道,結果人家根本隻字不提,仿佛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最後還是容初憋不住,給這位ID為「宴岑的榕榕」網友打了電話。
宴岑的回應非常理智氣壯:「口紅不是叫初吻色麼,那那枚唇印,本該就是我的。」
容初:「?」
「誰規定的啊!」
男人輕笑,「榕榕,因為你的初吻就是我的。」
容初:「……」
簡直無言以對……
「媽媽!」居居拿了東西回來了,慢慢一大袋子全是吃的。小人兒自己攢的好吃的塞到行李箱裡,「都給媽咪!」
「媽媽要好好吃飯飯。」說著居居拿出一塊小麵包,皺眉的小樣很像他老父親操心的神情,「媽咪早上都沒有吃,要吃!吃飯飯,才能長高高!」
容初:「……」
容初窩心又尷尬。
她這段時間節食節的……小孩兒都看出不合適了麼?
容初抿抿唇,勉強笑了下,「好,媽媽吃。」
她接過居居遞過來的小麵包,齒尖咬了一小口。剛咀嚼兩下,濃烈的奶香甜味迅速在口中蔓延開——是她很久都沒有嘗過的味道和口感。
下一秒,容初猛地抬手蓋上嘴,條件反射一般乾嘔。
更為強烈的反胃感翻上來,她捂嘴更緊,但根本壓不住——
居居看著突然起身奔向衛生間的媽媽,一下子被嚇到了。
「媽,媽媽——」
容初無法出聲回答。
反鎖上衛生間的門,她立刻彎腰嘔吐不止。
本就空蕩蕩的胃像被人從裡面生生翻出來一樣,火燒一般難受。
她嘔得天昏地暗,眼前白花花一片,腦袋也跟著發沉。過了不知道多久,容初才慢慢睜開眼睛,無力地抹了把前額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