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陣一向用異寶做陣眼,威力經久不衰,極難破去,更何況如今不知這是何陣法,更不可能想出破陣之法。
顧浮游腦子瘋狂運轉,回想自己所見過的所有陣法記載,用力的直覺得腦子抽痛,要燒起來一般。
目前這是何種禁制陣法毫無線索,如此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鍾靡初道:「顧浮游,走!」
要破陣法,千難萬難,顧浮游再不走,只怕她也走不了了。
顧浮游恍若未聞,身子也冷的直發抖,唯有手臂處暖烘烘,她垂頭一看,原是她一直抱著阿福。
看到阿福毛茸茸的身子,顧浮游眼神一亮。
阿福身上一點冰霜也沒有,它沒有受陣法影響。
它為何沒有受陣法影響,卻又與她和鍾靡初有哪裡不同?
顧浮游心中思量,唯有兩點,阿福是靈獸,與她倆不同,還有一點,便是阿福未睜眼。
阿福剛出生,沒有開眼,什麼都沒看到。
沒看到!是了,阿福沒看過裡邊任何東西!
福至心靈,顧浮游一下子通透,想起了一類陣法。
她看向中央那女子所在的地方,恨不得生出百八十雙眼睛,心中急道:「在哪裡!陣眼在哪裡!」
忽而身側一響,顧浮游餘光掃到,見鍾靡初萎頓在地,冰霜已蔓延至她眼尾,已顯頹靡之色,氣息漸弱。
顧浮游連忙將阿福塞到她心口,用她衣服兜攬住,護她心口一點熱氣,同時又大聲叫道:「鍾師姐,你撐住!我找到破綻了,我能破這陣法,你信我,你信我,一定要撐住,別睡過去!」
心裡越發焦急,額上冷汗越來越多。
顧浮游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尋覓蹤跡。
忽然間,靈光一閃,顧浮游目光冷電一般射出,一雙眼睛盯著那女子身下的長台。
顧浮游當即拔出劍胎,可才往前走一步,便摔倒在地,往下一看,左腿已經冰凍至膝蓋了,右腳僵硬,怕也開始冰凍了。
她爬起身,撐著那把劍胎跳到那寒冰長台跟前,運轉靈力,提起劍胎就是一斬。
可全力下去,只斬出了一道細細的裂紋,她反倒是被反擊之力擊的跌倒在地。
她喘息了兩下,心知靈力不夠。
咬了咬牙,一把按在自己肩頭,將那鮮血凝固不久的傷口弄裂開來,猩紅的液體再次流出。
她拿起劍胎,將劍胎上蹭的滿是自己的血液。
修行之人用靈力錘鍊身體,氣息血液之中皆含有靈力。
顧浮游知道這樣興許靈力仍是不夠,她太弱了,不過練氣,若是鍾靡初來,一擊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