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靡初一直默默聽著不作聲,直到這時才說:「雖是如此,到底是古陣,便是知道陣眼,尋常也難破。」
顧浮游將劍胎平放在膝上,手覆在那劍胎上輕輕撫摸:「我也不知怎的,那陣眼防禦雖弱,憑我能力,要破它也極為艱難,可那時兩劍就破了……」
顧浮游抬頭看向鍾靡初,嫣然一笑:「許是鍾師姐輸給我的那些靈力的功勞。」
「莫要取笑。」鍾靡初心中清楚,那時顧浮游靈力耗盡,她送過去的那些靈力不過讓她傷口止血罷了。
「我認真說的。」
鍾靡初忽然側首,掩嘴咳嗽了兩聲。
顧浮遊說笑神色盡斂,擔憂道:「鍾師姐……」
先前溢血果然是傷著了,那古陣頗厲害,雖解了凍,但不見得就一點事都沒了。
鍾靡初擺了擺手,說道:「沒事。」
顧浮游顯然不信:「真的?」
鍾靡初額頭靠在壁岩上,微仰著頭,輕闔雙眸,緩了一陣子,再睜開眼,卻問道:「那是你煉的法器麼?」
鍾靡初甚少主動說話,方才問了她幾道問題,已經算得破例了,怕也是死裡逃生,心生好奇的緣故。
現在她又輕輕主動問詢,顧浮游哪裡看不出來,這人想轉移話題來的。
顧浮游見她不想多聊自己的傷,心裡嘆息,是了,知道了又如何,也幫不上什麼忙。
抿著嘴,摸了摸耳朵,順著她的話說道:「我瞎煉的。」
顧浮游此時不大想說話,兩人一問一答後,又是一陣沉默,火焰噼啪,阿福呼嚕。
鍾靡初感覺到顧浮游的低沉,她心中不知何故,泛起一種難言的不安,於是破天荒又搭訕著問:「為何不將它淬鍊完整。」
這把劍胎只是大致有個劍的形狀,若不完整,威力大有欠缺。
顧浮遊說道:「還不是時候,這把劍胎……」
顧浮游看那劍胎良久,忽然抬頭看向鍾靡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猜為著什麼?」
鍾靡初不知她所指,還沒來得及說話。
顧浮游摸著劍胎凸起的花紋:「我思想著要將它煉成天下第一厲害的法器。」
「將古今陣法全熔鑄其中,像符一般使用,只需得喝一聲,便能施展陣法,卻不似符只能用一次,而是能用上千千萬萬次,永無止境;讓它生出靈性,能如人一般修行,自納靈力,淬鍊身軀,更能自己演化改進陣法,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