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已不是有靈石就能了的事。
鬥法得要修為,要是對手修為低些不必為難,鍾靡初可以自己上,能應付過去。可這余東升已是金丹後期,就算鍾靡初上,要贏也極為困難。
鍾靡初眉眼微垂,沉默不語。
鍾靡初這人話少,表情少,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她其實很好懂,比如現在。
顧浮游見她這般,心裡不想讓她失望,垂首思忖半晌,閃過一念,於是將鍾靡初拉到一旁,說道:「鍾師姐,你要是真想要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法子,雖不能保證一定勝過他,但能提高贏的機會,還有,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鍾靡初問道:「什麼法子?」
顧浮游湊近了,在她耳邊一陣低語。
離得太近,顧浮游身上那股香氣便十分濃郁,鍾靡初不自覺屏息。
因兩人一正一側,鍾靡初目光正好對著顧浮游肩膀,看到顧浮游衣衫下露出一半的印子,淺淺的痕跡還能看出傷口形狀,那是牙印……
鍾靡初心裡有一瞬的無措,似小孩兒做了錯事,怕給長輩發現,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她微微退開,說道:「好。」
顧浮游沒想到她答應的這樣爽快,有些反應不過來,倒十分不自在:「好,那,那就這樣。」
顧浮游對彪老闆道:「彪老闆,我就要那原石,鬥法就鬥法。」
「這……」彪老闆見她意志堅決,倒不好勸,嘆了一聲道:「好吧。」
彪老闆又引著兩人往賭坊去,三人在外廳等候,彪老闆向內堂走去。
過了片刻,三個小廝手端紅漆木盤,小廝身後跟著一位紅衣女郎。
這位紅衣女郎便是兩方鬥法的公證人,她盈盈走來,問道:「是哪兩位大人要鬥法爭原石?」
余東升和顧浮遊走了過去。那位女郎說道:「請簽生死狀。」
三方紅漆木盤中,其中一方盛放原石,另外兩方盛放著筆墨和一張生死狀。
這鬥法倒不一定是以死相搏,但難免有意外,簽下生死狀,下了鬥法台,是傷是死,一切與他人無關。
顧浮游將鍾靡初一拉,朝著那位紅衣女郎說道:「姐姐,她也得簽。」
那位紅衣女郎微微一笑,說道:「姑娘,鬥法一對一,沒有下場三個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