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伊得財又得色,何樂不為啊。
強娶親這事雖然蠻橫肆意,但蠻橫肆意一向是左家作風。
思渺冷笑道:「誰跟你一家人。」
左天伊笑道:「你啊,遲早是的。」
思渺聽了左天伊這語氣,瞥了一眼顧浮游,覺得真被顧浮游這烏鴉嘴說中了。
左天伊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顧浮游,笑道:「喲,三小姐也在,失禮失禮了。」
方才他一直注意著思渺,並未看上來的其他幾人,而此時此刻,他目光毫不遮掩的將顧浮游從頭看到腳。
顧浮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自覺往鍾靡初身邊躲。
左天伊又順著顧浮游看到一側的鐘靡初。鍾靡初額上的斷角已經隱了去,並未帶著斗笠。
左天伊目光陡然一亮時,顧浮游便知不好。
果然左天伊望著鍾靡初,眼神開始黏黏膩膩,那種下流的欲/望刻在了臉上的姿態,甚至讓顧浮游覺得左天朗的眼神都比他這位表弟要來的得體百倍。
左天伊笑著走過來,開口問道:「三小姐還帶著一位朋友,怎麼也不介紹介紹?」
顧浮游見他這涎皮涎臉的模樣,一股厭惡抗拒自腳底而生,化作雞皮疙瘩一路躥到脊背。
她想把左天伊扔出去,想了想,發現自己又打不過他。
恨得她將懷裡的阿福往地下一拋,狠聲叫道:「阿福!」
阿福落地,迎風便長,直至牤牛大小,攔在左天伊跟前,擋住左天伊所有視線,朝著左天伊呲牙低吼。
燕支旋身上前,一手護住左天伊,一手執著刀刃向著阿福。
左天伊笑道:「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啊?」
顧懷憂將顧浮游往後一護,朝外喊道:「甘叔,左城主要走了,送客。」
左天伊嘴角沉了下來,冷冷的看向顧懷憂,沒有說話。顧懷憂一改平日溫和,目光冷厲,毫不勢弱。
屏後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孔武有力,比別個不同,他是一頭短髮,一條紅布充做抹額,系在額上。
甘宋二人一武一文,是思龔侯的左膀右臂,甘奉忠此人已是元嬰期修士,顧懷憂提防著左天伊,讓他守候在外。
甘奉忠才進來,左天伊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左某便告辭了,日後再來拜見。」
顧懷憂道:「這個日後,就不必了。」
左天伊笑了一下,說道:「來日方長,誰說的准呢。燕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