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獸聽她的話,都想爭先恐後的逃離這裡。
她站定著看它們驚慌的背影,一點怨恨自心中溢出,暴躁填塞胸口,她冷聲喝道:「都不許走!」
一語道出。眾靈獸霎時癱軟在地,空中一隻雙翅白虎幼獸掉了下來,摔在鍾靡初跟前。
這隻白虎趴在地上,渾身發抖,竟而失禁了。
鍾靡初雙眸似金,瞳仁尖利,她問道:「你怕我?」
她抬頭看著一地靈獸:「你們怕我?」
她不解也氣憤,怒道:「我有什麼好怕的!」
她怒氣一發出,白虎陡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她一怔,萬想不到會成這個模樣。她覺得害怕,往後退走,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想傷害你的……」
她看到那些匍伏在地的靈獸,更覺得恐懼,轉身逃走。
她漫無目的,不知該去哪裡,回過神來的時候,站在和塵軒的後/庭里。
冬天要來了,天氣陰沉沉的,銀杏的金葉落了一地,餘下光禿禿的樹幹。
書房中有說話的聲音,鍾靡初走到門外,並未進去。
聽說話的聲音,她認出是季朝令和雲染。
她的師尊和娘在爭論什麼。
「師妹,你將東離安排在她身邊是什麼意思。」
「你不正要另找人照顧她,能壓制她,還要信任的過,東離正合適。」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你硬要我明說嗎!」
「我讓東離看住她,必要時殺了她。」
「你,你,她終究是你女兒啊!」
「她若是日後長的跟他一樣,我不要她!」
鍾靡初渾渾噩噩的去了客堂,眼裡含著淚,眼眶通紅,一路走淚珠子一路掉,在客堂轉了一圈,又去了廚房。
她踮著腳,抽噎著,拿下砧板上的菜刀,菜刀刀鋒生著寒光,她便要向額上揮刀。
廚房的門猛然被人打開,亮光射了滿室,一個人影背著光衝進來,握著她的手叫:「你做什麼啊!」
……
顧浮游進入中宮後,發現裡面開闊,石頂高,有被修葺的痕跡,儼然像個墓穴。
她從個洞口一出來,到了一條石廊上,石廊圍繞著一片空曠的平地,格局極像宅院裡的中庭。
空中懸著一物,外觀是個鈴鐺,散發紅光,將四周照亮。
她翻過石欄,走了過去,一看之下,覺得這鈴鐺有些眼熟,圍著那鈴鐺轉了一圈,將它端詳了一遍,心思漸漸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