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季掌門淳淳君子,卻也伶牙俐齒。虛靈宗帶這麼多人上山也不過是防個變故,若是能與季掌門和和氣氣談個結果出來,自然不會傷了玄妙門一草一木。」左岳之道:「雖然季掌門說的對,我們這也是一面之詞,但我們這邊是死了子弟的,顧浮游殺了天伊是切切實實,鍾靡初等人插了手也做不得假,這些令徒並未否認。」
「虛靈宗的規矩,天下皆知。縱是左天伊十惡不赦,左家自會懲處,幾時輪到外人動私刑了!」左岳之道:「我想鍾靡初到底是雲染玄尊和季掌門的愛……」季朝令神色一變。
「呵呵。」左岳之改口道:「是雲染玄尊的愛女,季掌門的愛徒,嘶,到底是不該摻和此事中,還是叫諸位長老定論的好。」
眾位長老面面相覷。這左岳之想說鍾靡初是雲染和季朝令的愛女,眾人心底都明白,莫說別人,即便是同門,有幾位長老心底也多有懷疑,鍾靡初是季朝令的女兒。
九猿先前得了季朝令手勢,暗暗退了出去,正要離開。左岳之見了,使人前去攔住,又一面叫道:「長老莫走,無兩宗門尊長見證,如何將這事論定。」
季朝令一側身,將那人擋住道:「既要兩門尊長見證,本門長老自要全部到場,九猿長老不過是出去找人罷了。」
左岳之笑道:「聽說顧浮游和令徒私交甚好,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既然令徒回來了,想必顧浮游也一道跟著迴轉來了,只怕九猿長老不是去找人,是去藏人的罷。」
正說話間,大地一震,眾人心底好似起了一片冰晶破碎的聲音。季朝令臉色一沉。這是外圍的守山陣法破了!這般的陣法遭受攻擊時,山內必能感受到震動。現下卻是毫無預兆的破了,像是一擊之下破的。一擊破開玄妙門守山陣法,洞虛期修士尚且做不到,然而現在實實在在發生了。唯有一種可能,便是維持陣法的六鶴長老,出了事。
二長老向左岳之看了一眼,兩方有一瞬的眼神交匯。二長老大喝:「虛靈宗狼子野心,竟是在故意拖延住我們,暗地裡攻破我守山陣法,意欲侵占我玄妙門麼,實屬可恨!就算我門弟子犯了千條罪責,你現下也休想帶走了!」
不由分說,運轉靈力,眾人腳底下青石板起,如一條飛龍,直襲向虛靈宗眾人。
左岳之等人退避:「好啊,玄妙門教徒無方,為了推脫罪責,不交出罪犯,也蠻不講理啦,動起手來了。我虛靈宗卻也不是好欺負的,一忍再忍,你們既然動了手,就怪不得我們無禮了!」二長老一出手,虛靈宗眾人也全數攻了過來,玄妙門諸位長老不得不出手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