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血脈對整個龍族的影響非比尋常,外人不知道, 他們心裡清楚。如今龍王就兩條,一條是當今四海龍主帝浚,還有一條便是跟前這位。
龍族生育率低,現下讓帝浚再繁育後代, 難,便可以說,這以後的龍主之位是這條白龍的。
副會長急眼了,他道:「你們東洲和南洲明擺著跟龍族過不去,是不是!」
左岳之早已認出跟前這一行是商會的人,他道:「原來遊走商會的幕後主人是龍族,身為人族卻背棄人族,甘心做別族走狗。」
帳房先生在左近,聽到了,似笑非笑道:「不做龍族走狗,難不成要做你虛靈宗走狗麼,都是走狗,做龍族走狗可比當左家奴隸有面子些。」
左岳之一怔,從話里聽出些意味,恍然笑道:「原來是白鹿城的奴隸,看來龍族用我左家的貨用的挺順手吶。」
白鹿城的奴隸賣向五洲四海,龍族自也能暗地裡入手一些奴隸。
從小調/教的奴隸是從靈魂到身體的服從,絕不生二心,即便是後來再賣到別處,對左家與虛靈宗也存在恐懼與臣服。若是成年後成了奴隸,雖礙於契約,對左家命令不得不服從,但剛開始時,心底到底是恨多於畏懼。
帳房先生這一類明顯是後者。
副會長沉著臉色:「跟他廢什麼話。」
「左岳之,碧落宗的,你們聽著,今日這位小大人有個好歹,你們就是向四海宣戰,屆時龍族將傾全族之力,就算玉石俱焚,也要你們付出代價。」
副會長語氣沉重,說的不是玩話。左岳之等人心底也明白。
碧落宗的長老一指白龍,說道:「各位,我們也並非一定要與你們為難,那位,你們可以帶走,我們不攔著。」
副會長見白龍如此護著顧浮游幾人,自然也是想能救則救:「那幾個也要帶走。」
碧落宗的長老手指一點顧浮游和顧懷憂:「這兩個是南洲罪人,要交由南洲處置,另兩個閣下要帶走也成,只這兩個,是斷不能讓你們帶走的。」長老並不將麒麟髓說破,為何不讓他們帶走顧浮游,只道是這行人自己心知肚明。
這行人本就是來護鍾靡初的,雖不知碧落宗怎的與虛靈宗聯合一氣了,陸家本是顧家世交,為何反幫著虛靈宗了,但這些都與他們無關,他們首要的任務是護好鍾靡初。
副會長道:「可以。」
碧落宗的長老倒是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乾脆,頓了一下,伸手示意:「那就請帶這位龍族的尊者離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