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可以光明正大的將你撕碎了!
兀自緩了兩口氣,又想,罷了,也捨不得。
她能感覺到自己殺心漸甚,煩躁之時,唯想已殺了事,將煩躁根源一殺了之,便有了清淨。
她心裡慶幸,即便是對著鍾靡初生氣,也不會升起這股殺心來。
只是。
她看著鍾靡初手掌的傷口,心想對鍾靡初這種不同,也不知能維持到何時。
她牽住鍾靡初的手,鍾靡初拇指下那一塊皮肉烏中帶紫,深深的牙印中溢出鮮紅。她摸了摸問:「疼不疼?」
「疼。」
十指連心:「哼,你要更疼些才好!」
顧浮游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一把撩開竹簾,發現齋先生牽著宜兒正躡手躡腳的打算離開。
顧浮游喝一聲道:「齋先生!」
齋先生戰戰兢兢回頭來,強笑道:「什麼事?」她原先想走的,但終歸不放心,又轉了回來。
「打道回府!」說的大聲,似故意要給誰聽見。
「我們才來……」
「你要留著過夜,你便留著。」
煙雨繞山,顧浮游也不顧,靜篤山的雨淋得也著實暢快,她直往雨中跨。
齋先生叫:「唉,等等,這邊也無門……」
一語未了,眼看著顧浮游足尖一點,從後院的白牆躍了過去。
「……」
鍾靡初也撩了帘子出來:「齋先生。」
齋先生摺扇指指牆外:「這……」
「齋先生,勞你費心,她若是有什麼異常之處,告知我。」
齋先生嘀咕道:「她來之前就夠異常了。」
「你不一起回去啊?」
「過段時日。」
齋先生苦惱的嘆息,告了辭,從前門出去追趕顧浮游去了。
宜兒過來牽住鍾靡初的手,控訴顧浮游的惡行:「娘親,過來時,阿蠻娘親瞪我。是不是你與她吵架了,她生氣所以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