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都是自己打聽到的,但夏繁還有些不接受無能,她想請她娘出馬,再打聽打聽,夏繁不相信寧氏疼愛大姑娘勝過二姑娘,但也無法相信她竟然在宜安院跟筠香館之間左右逢源,各自討好。
陳素搖搖頭,根本不需要了:伯府這一家子過的還真是不走心的很,而且活的都很“想當然”啊!
她的筠香館瞧不上宜安院,在宜安院人的眼裡,又是怎麼想筠香館的呢?恐怕更多的是怨懟跟不滿吧?
陳素彈了彈手中的字條,她至今沒有見過小趙氏,小趙氏也沒有派人來看過她,可奉恩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你回去跟春晚說,叫她親自去宜安院一趟,我明天過去給夫人請安!”
人可不是誰能敢殺的,尤其還是一個內宅女子,陳素對這個滅了奉恩伯府滿門的女人好奇極了。
“還有,想辦法打聽打聽環碧堂里誰跟西府的人走的近,”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寧氏已經成了陳素心中頭號敵人,這個滿面柔情的女人目前來看比直接將對自己的情緒擺在臉上的小趙氏更危險。
現在她最先要做的,就是掌握整個奉恩伯府了,陳素看著眼前這個俏麗的丫鬟,一指花叢邊上的青竹凳,叫她與自己一道兒坐了,“夏繁,你以後是個什麼打算?”
大姑娘問自己打算?這是什麼意思?夏繁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又四下看了看,“姑娘,奴婢還是站著吧?”
是自己太隨意了,夏繁畢竟不是以前鳳凰山上跟自己一道兒出生入死的女親兵,那幾位姐妹,除了紅菊跟著進京,結果和自己死在一處之外,其他人跟著自己的丈夫被編入陽寧軍,也不知道後來如何了。
“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吧,我只是不耐煩仰頭看人,”陳素擺擺手,“跟我說說你的打算。”
既然大姑娘嫌仰頭,夏繁側身坐了,“奴婢一家子都是伯府的人,生老病死婚喪嫁娶都是主子定的,奴婢並不敢有什麼打算,這也不該是奴婢想的。”
陳素點點頭,“那你覺得我會如何安排你?夏繁你是個聰明姑娘,別跟我說什麼但憑姑娘作主這樣的話,你敢說,我就立馬叫父親把你嫁給倒淨桶的。”
陳素長的很好看,尤其是一雙大而圓的桃花眼,笑的時候清凌凌的,委屈的又似籠上了一層霧,可這會兒她嚴肅起來,大眼睛微眯,唇角輕輕翹起,仿佛能看透她藏躲在最深處的心事,夏繁不自覺的低下頭,“奴婢就想著以後能當姑娘的臂膀,然後能跟著姑娘入宮,將來要是能當個有品級的姑姑,等到了年紀,再求姑娘給指門親,”
夏繁臉越來越紅,她嘴裡說沒有打算,其實,她最想的就是不再像長輩們那樣為奴為婢,生出來的子女都是小奴才。
對於自己能當皇后的事,陳家人還真是篤定啊,“你的想法也沒什麼錯,不管我將來會不會入宮,只要你一心為我,我必為你脫藉,再為你準備一份體面的嫁妝,嗯,以後你要嫁的人,我也許你自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