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聽說了,當時王培德贖回曾氏,坊間還贊他高義呢,沒想到轉手就送了陳伯爺, 不過麼, 這外頭的說法可不怎麼好聽了,”陸聚還沒把外頭的傳聞跟陳素說呢,就聽陳素笑道,“不會是說我父親看中了曾琳的美色, 強行從王家把她討要回去的吧?”
她覷了一眼陸聚的神情, 就知道自己猜對,“這也好辦, 我明天就把曾琳送到太子身邊,讓她跟太子分說分說其中緣由,反正就王培德那人品,留在東宮對太子也沒有什麼好處。”
陳素做事就這麼直截了當,陸聚失笑,“難道你不想查一個背後主使之人?”
“難道把曾琳關起來嚴刑拷打?”
陳素不以為然的一笑,如果真的是受人指使來的,必然是死士,打的輕了,問不出什麼,打死了,沒準兒就會有人蹦出來彈劾了,“至於那些往我父親身上潑髒水的人,查出來了又如何?因言獲罪?我父親只外戚,連這點兒委屈都受不得?”
陳素幽幽一笑,“父親是個老實人,就只能找殿下喊冤了,王培德跟曾琳是當事人,他們出面,怎麼也能給父親一個公道吧?”
陸聚被陳素說的啞口無言,只能點點頭,“大姑娘說的也是道理,我派人查了,曾遇海父子如今還在西北服苦役,並沒有受到特別的優待。”
所以曾琳只是為了從王培德那樣的人家裡逃出來?陳素不以為然的一笑,“我知道了,左不過多養個人,陳家也不是養不起,”
她看著一臉認真的陸聚,突然促狹的一笑,“陸世子知不知道,那位曾淋姑娘容色過人,世子要是想幫陳家,不如這樣吧,改天讓夫人把她送到你們府上去,由陸世子親自看著她,才是真的幫了我的忙呢!”
說完不等陸聚說話,把窗簾一放,“走吧,再不回去,伯爺跟夫人該著急了。”
陸聚還沒說萬萬不可呢,陳家的馬車就動了,他無奈的從小廝手裡接過韁繩,翻身上馬,跟在陳素的馬車一旁,護送她回府。
……
“陸聰賢弟,那不是你大哥?怎麼跟在奉恩伯府的車駕後頭?”陸聰從國子監散學回來,正跟他在國子監里新交的同窗往侯府回,跟他交好的胡閣老府上一個庶孫胡從善,一眼看見陽寧侯世子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