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萃言木然的走到明心院,站在門口,她就能聽到女兒在裡頭的說話聲,這幾年楊夫人將陸忻拘在她身邊,有拿陸忻要挾宋萃言的意思,但日子長了,兩人似乎也處出了感情,宋萃言之前深恨楊夫人,把自己的女兒教成了另一個陸愔,可現在她卻有些感謝她了,不管怎麼說,陸愔那樣的,才是這京城貴婦人們最喜歡的。
……
宋萃言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寧省閣的床上,“怎麼回事?什麼時辰了?”那天晚上她在給陸源熬好的粥里下了從遼東帶來的藥,回到寧省閣後,一覺黑沉睡到現在,也不知道陸源怎麼樣了?
一個平板的聲音道,“宋氏,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還不清楚麼?夫人說了,以後侯爺就交給你貼身服侍了,趕快起來換好衣裳跟我們走。”
……
陸源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了,他是在筵席上發了心疾一頭倒下去的,他看著屋裡圍坐的妻妾子女,“我,我是怎麼回事?”
楊夫人淡淡的看了陸源一眼,轉頭道,“侯爺已經醒過來了,你們都回去歇歇吧,”她看著江氏跟李氏,“以後侯爺的起居,就交給宋姨娘照顧了,你們兩個安心回去將幾個孩子照顧好就行了,這裡不必常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陸源發現自己胳膊根本抬不起來,他訝然的看楊夫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楊夫人將一隻玉瓶放到陸源床邊,“這個東西想來你是認得的,沒想到吧,你們準備用在我身上的藥,最後卻被宋萃言用在了你的身上,”
楊夫人站起身,“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呢,宋萃言想要你的命,這樣的話,陸聰就不必出去遊學,反正她留給陸聰的銀子,也夠他逍遙一生了,而她也可以被陸聰給接出去奉養,至於陸聚,因為父死要丁憂,就得交出遼東兵權,”
楊夫人冷笑一聲,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源,“可我怎麼會如她的意呢?侯爺說是不是?你呀,以後就老老實實身在這床上,享受著美人的服侍就行了,其他的,再不用擔心。”
楊夫人看著跪在屋角跟石頭人兒一樣的宋萃言,“你們兩個都認為是我拆散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現在好了,以後你們就可以日日夜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