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祁揚莫名地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他攥了攥拳頭,刻意將聲音壓低了下去,說道:「師兄,她沒碰我。」
祁揚這番話說得太令人想入非非,就好像雲青青經常對別人怎麼似的。
她穿來這個世界後,除了被迫選男寵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為什麼總有人要給她扣上什麼「驕』奢/淫/逸」、「荒/淫/無/道」之類的帽子?
雲青青覺得自己冤得很。
白徹仔仔細細打量著祁揚,見祁揚正襟危坐,神情泰然,他這才慢慢放下心。
「既然你已經起來了,那我們便用飯吧。」雲青青不敢再去拉他的手,她將案几上盛著佳肴的托盤端過來,讓白徹自己挑選食物。
「我辟穀已久,無須用食。」白徹撇過頭,看都沒看托盤裡花花綠綠的食物一眼。
「那你服用幾粒丹藥吧。不必與我客氣,你想要什麼丹藥我都能給你尋來。」雲青青拿起一堆丹藥瓶,一股腦全塞到他手裡,笑眯眯地說。
白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忽地一抬手,將她遞來的丹藥「哐哐哐」全部掃落在地。
這個女人,對他用強之後,又想討好他?
她這是將他當作不諳世事的男寵麼?
白徹眼神一黯,連連冷笑道:「不必你假好心。」
「哎喲,你小心著,這些可都是珍品。」
雲青青趕緊跳下去,伸手去撿地上滾落的丹藥瓶。
這些丹藥都是妖界的珍品,藥官曾特地囑咐過讓她好生收著。
雲青青一直對自己很小氣,但對自家男人卻格外大方。她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寶貝都是虛的,只有花在自己和她男人身上才最實在。
因此,雲青青昨天根本沒管藥官的叮囑,將最好的藥全都往白徹肚子裡塞。
就在她彎腰去撿瓶子時,忽地,一雙白皙的裸足出現在她面前,雲青青一時沒收住力道,一不小心衝過去,將自己的腦袋磕到了來者的小腿上。
「寶貝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妖后訝異的聲音從頭頂上傳過來。
聽到妖后的聲音,雲青青心頭一驚,她老娘怎麼突然來了?!
這修仙界以實力為尊,在強者的面前,弱者幾乎沒有隱私。妖后如今是妖族巔峰的實力,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門都不用敲,雲青青根本感覺不到她來了。
妖后伸手將雲青青扶起來,仔細地盯著她額頭看,又伸手揉了揉:「寶貝兒,額頭被撞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