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揚今日正好無事,也拉開門往外熱鬧,甚至和雲青青打了聲招呼:「殿下怎麼今日還過來,要不來我房裡喝口茶?」
雲青青白了他一眼,這人明知道她是來找白徹的,還非要嘴賤調侃她。
雲青青最近都和白徹待在一起,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他倆不對勁了,祁揚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歡白徹。
原本,雲青青不想理會祁揚,但是,她突然想起白徹那副樣子,又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好啊。」雲青青神色一變,含笑應了祁揚的邀請。
她提著裙子往祁揚房內走去,還反手關上了門。
沒想到雲青青真敢進來,祁揚嚇得連連倒退三步,驚慌失措地說道:「喂,你再過來的話,小心我對你動手啊。」
「哼。」雲青青冷冷一笑,找到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門口還有侍女守著,她倒是不怕他動手。
「你不是請我喝茶麼,快去沏茶。」雲青青指揮祁揚幹活。
祁揚猶豫了一會,給她端來一杯茶,緊張兮兮地問道:「殿下,你來我這又是什麼意思?你就不怕師兄不高興嗎?」
她該不會真逼著他侍寢吧?
見雲青青喝茶不語,祁揚忽然說道:「……我賣藝不賣身。」
「噗。」正在喝茶的雲青青差點噴了,她使勁咳了兩聲,狠狠地瞪了祁揚一眼,說道,「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過來是想和你聊聊天。」
「原來如此,那就好。」祁揚頓時鬆了一口氣,也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說道,「想聊什麼?」
雲青青隨便和他聊了幾句,聊著聊著,便將話題轉移到了白徹身上。
直到雲青青問到白徹具體練過什麼功法的時候,祁揚突然反應過來:「你竟是找我打聽師兄的功法?我們天玄門功法從不外傳他人,恕我無法告知你。」
祁揚雖然比白徹性格要開朗,人也健談,但身為天玄門的精英弟子,他做人非常有底線,當他發現雲青青想從他嘴裡撬出白徹修煉的功法時,無論雲青青再怎麼問,他都不肯再繼續說下去。
雲青青見白徹狀態有異,首先懷疑的是他功法練出了問題,但見祁揚不肯說,她暫時也沒想辦法。
雲青青本想告訴祁揚有關白徹的異狀,但考慮到白徹對此事的反感,她還是沒有說出來。
雲青青從祁揚房間離開後,又去敲白徹的門。
這回,白徹根本就沒來開門,雲青青擔心他,便強行將門打開了。
前幾天,雲青青以自己夜晚出門上茅房為由,讓白徹給她打開了禁制權限,自此後,她便可以自由進出白徹的房間。
果不其然,白徹正在房間內修煉,額頭上的傷口根本沒有包紮,也沒有塗藥,任那紅色翻了皮的口子露在外面,他身上的白衣裳沾著大片的血污,看得雲青青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