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我要多準備一間客房了,畢竟韋恩莊園歡迎任何意義上的新客人。”
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柔和下來,看向阮阮的視線也更加溫和,在短暫而又禮貌的致謝之後,他從容不迫的走到布魯斯的身邊:“布魯斯老爺,現在您感覺怎麼樣?”
“……非常輕鬆,簡直難以置信。”
布魯斯的聲音沙啞的可怕,這並不是蝙蝠俠式的變音,而是長時間壓抑痛苦的後遺症,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一點凝重,確認的用指腹按壓過胸口痊癒無痕的傷處。
和旁觀的阿爾弗雷德不同,作為被治療的對象,他能夠無比清晰的感受到,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沉疴舊疾仿佛都在小姑娘春風一樣充滿活力的勁氣下一掃而空。
他的神色柔和下來:“……謝謝。”
阮阮自認不是一個合格的奶花,聽到這聲感謝多少會有一點害羞,態度不自覺的就軟了下來:“只是小事,不用謝我,等下雲蘿給你開個調養的方子,你記得吃。”
雲蘿矜持的揣小爪:“吱吱吱。”
小姑娘又回想起師兄們給小道姑灌藥時的舉動,有模有樣的也對自己的病人叮囑道:“苦也要吃下去,這樣對身體好,你乖乖聽話,我就給你吃蛋叉叔叔的糖葫蘆。”
她想起蚩靈師兄的小禮物,在梨絨落絹包中翻了翻,蘭亭香雪便消失在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串晶瑩漂亮的糖葫蘆。
黑髮男人的瞳孔有一瞬間不自然的收縮,顯然還沒習慣這種憑空取物的舉動。
阮阮把糖葫蘆遞給他,小奶音軟綿綿的道:“給你吃這個,等吃完糖葫蘆,病就要好了。”
沒人能拒絕蛋叉叔叔的糖葫蘆,小胖松鼠也是,它饞的直撓管家先生的褲腿兒。
阿爾弗雷德處變不驚,輕而易舉的拎著小胖松鼠命運的後頸皮,把它提到懷裡擼了一把胖尾巴:“這是你的……小寵物?”
“雲蘿是裴師兄送給我的門派跟寵。”
小花蘿軟軟的應了一聲,並不吝嗇解釋這種在大唐人盡皆知的基礎常識,嗓音輕柔的道:“萬花的跟寵都是松鼠,只不過我在醫術方面差一些,所以裴師兄才專門尋來通曉醫理的雲蘿。”
布魯斯提煉重點,不動聲色的記下“萬花”這個不太常見的名詞,而阿爾弗雷德的動作頓了一下,一言難盡的重複道:“你在醫術方面差一些……?”
阮阮失落的抿了抿唇,不願意在自身弱處多說,道:“醫術和心法是兩回事。”
離經易道是武學心法,修習時裴元師兄曾說過,習之可精通岐黃之術,祛除疾病,精煉體魄,亦可解除百毒懸壺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