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捏著秀氣的鼻尖,從梨絨落絹包里摸出一小瓶香膏,扭開蓋子在半空中輕輕晃了晃,讓清新的花香蓋過菸草味。
“這下就好啦,他們聞他們的,我們聞我們的,大家可以互不干擾,和諧共處!”
阿十六在手腕上塗了一點點,美滋滋的把小貓爪湊到傑森鼻下:“好不好聞?”
又被糊了一臉花香的傑森:“好聞。”
阿十六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不滿的咕噥道:“敷衍,男孩子果然不懂得欣賞!”
前座的棕發女人回過頭,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髮,對阿十六道:“小妹妹,姐姐也不太喜歡聞煙味,能分點你的香水嗎?”
她這句話是對阿十六說的,不過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波流轉的注視著深色冷漠的傑森,眼珠子都要黏在他胸口了。
阿十六警惕的豎著耳尖,勇敢的擋住傑森三分之二不到的胸肌:“都用沒了!”
倒不是說小傢伙對傑森的桃花有什麼意見,只是她來歷特殊,身上還帶著楚秀所交付的任務,如果傑森有了情緣的話……
阿十六還不想對其他人暴露身份呀!
小姑娘緊張兮兮的看著傑森,而傑森始終一言不發,眼皮都不抬一下,顯然是沒有興趣,女人只能遺憾的又轉過了頭。
阿十六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小氣,連忙對傑森解釋道:“男子漢大丈夫,反派未除,何以為家!你說對吧!”
傑森面無表情:“嗯。”歪理真不少。
路途遙遠,傑森開始閉目養神,而阿十六則想起了自己“要穿成喵蘿”的計劃。
可阿十六是個小秀蘿,根本就沒有喵蘿的校服呀,只能畫個設計圖再去訂做。
然眾所周知,阿十六是個靈魂畫手。
火車靠窗的座位前有置物台,阿十六借著行禮的遮掩,取出一隻碳條,又鋪了張宣紙上去,鬥志滿滿的準備開始畫畫。
橫一條,豎一條,這邊再加一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十分鐘後,阿十六抓著毛筆,神情猙獰的恨不得把宣紙吞下去:“這什麼啊!”
坐火車補眠的傑森睜開眼睛,湊過來看了一眼,對著宣紙上大大小小糾結在一起的墨團團皺了下眉:“這圈畫的不錯。”
阿十六:“……”這是貓!是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