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溫度下,河水都是溫的,岸邊的空氣固然濕潤,但是沒有風,感覺並不透氣……糟糕,頭有點暈,有點喘不過氣。
阿雪瘦削的身軀晃了一下,她悶了一個晚上,晚餐只吃了一些焦糊的狼肉,不僅沒吃早餐,還在太陽下曬了半個小時……
沒有直接暈過去算是她身體素質好。
不過狀況也好不了多少,小盾蘿撐著河岸邊滾燙的碎石,忍不住張開嘴巴小口喘氣,她眼前的景物甚至都出現了重影。
小金錢豹神色暴躁,用毛絨絨的尾巴尖圈著阿雪的手腕,感覺自己操碎了心。
小貓奴甚至有些蹲不穩了,不過好在她還記得面前就是河水,於是換了個方向跪坐下來,慢慢放軟身體,躺在地面上。
埃里克一看就知道,她中暑的症狀雖然沒有加劇,但是也沒有緩解,全是靠著自己的身體素質硬熬過那陣頭暈的時候。
小貓奴身板這麼瘦,估計多少會有點低血糖,如果她休息充足,又能及時降溫和補充水分,估計症狀也不會這麼嚴重。
聽父親和特查卡說,雁門關地處大唐邊塞,常年飛雪連天,寒風冰冷刺骨,有春無夏,他的小貓奴才這麼點大,估計沒有去過熱帶,還不知道中暑是怎麼回事。
埃里克用爪墊拍了拍她的臉頰,感受到她滾燙的肌膚,小傢伙出了很多汗,雖然聞起來仍舊有點香,但摸起來多少不太舒服,讓小金錢豹忍不住抖了兩下鬍鬚。
小貓奴的意識還算清醒,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輕輕的對他道:“我歇一下。”
埃里克嘲諷的嗤笑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甩了下尾尖,他用爪尖利落的勾開她的領口,扯松束腰的長帶,然後用毛絨絨的尾巴尖撩起水滴在她的臉頰和嘴唇上。
他蹲坐在小貓奴身邊,還不算高大健美的身軀為她遮住太陽,蓬鬆的皮毛被折騰的濕漉漉的,一撮一撮的粘在身上,看起來甚至有些狼狽,反正一點都不威風。
阿雪歇了一會兒,勉強恢復了一點力氣,輕輕撫了下它的尾尖:“謝謝你呀。”
小金錢豹懶得理她,不怎麼客氣的用爪墊拍了下小盾蘿的額頭,不讓她立刻合攏衣襟,這動作看起來像是長輩的懲罰。
小盾蘿沒有立刻站起身,剛剛要起身的時候動作太急,她有些頭暈,這才沒有站穩,擔心現在直接站起來會加劇症狀。
於是她摸了摸那條毛尾巴,在河岸邊坐下來休息:“我還好,就是有一點熱。”
小金錢豹轉了兩圈,儘管不滿自己柔順的皮毛被濺起的水花打濕,濕漉漉的貼著難受,但還是伸出一隻黑jiojio,撩起河水打濕,拍在小貓奴白皙光滑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