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細心了,快石頭都放過,足足翻了五小時才找到,好像手也被酒瓶子給割傷了,流了好多血呢。
阮悠然往房間走,她的手腳冰涼,頭轟隆隆的就像是不走血了一樣。
還沒到房間,透過半掩著的門,傳來楚念和秦煙嵐的交談聲。
秦煙嵐:「你這傷口有點深,真的不去醫院麼?」
楚念:「沒事兒,你把破傷風幫我打了就行。」
……
阮悠然透過門縫往裡一看,秦煙嵐居然特別專業的跟大夫似的帶著醫用手套,手裡還拿著針管彈了彈,她也沒猶豫,給楚念消了毒之後針就扎進去了。
細細的針頭陷入肉里,楚念的眉頭都沒有蹙一下,阮悠然的心卻跟著抖了抖。她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以前……楚影后是什麼都不怕,能吃苦耐勞又愛崗敬業的,可是……唯獨不能吃藥打針,現如今,她居然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秦煙嵐抽出針頭,「不疼麼?」
楚念淡淡的:「習慣了。」
阮悠然:???
習慣了?……她怎麼會習慣?
還來不及她多想,秦煙嵐的眼睛眯了眯,她轉頭:「誰?」
不愧是當總裁的,耳聰目明,阮悠然推開門走了進去,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憔悴蒼白,楚念站了起來:「怎麼了?」
阮悠然看了她一眼偏開頭也不回話,她直接去浴室了。
很快的,潺潺的水流聲響起,掩蓋了裡面的脆弱。
楚念盯著門看了半響,緩緩的低下了頭。秦煙嵐一直看著她,自打她認識楚念之後,還從來沒看過這樣一個驕傲倔強的人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她忍不住問:「你是做了什麼錯事了?」
楚念不說話。
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兒,秦煙嵐很懂分寸,她不再追問,而是緩緩的說:「念念,其實有時候感情跟工作不一樣,不能一味的強攻。」
楚念抬頭看著秦煙嵐,那眼眸中的點點星光啊,秦煙嵐深吸一口氣:「你可別這麼看我,我受不了。」
楚念搖頭,「你繼續說。」
倆人的性格有些像,秦煙嵐還能看透她的心,「如果一條路走不通,那就換另一條,為了最後美好的結果,中途來點陰謀詭計也是理所應當的。」
她說完把面前的小醫藥箱收了收,「好了,你想想,我先走了。」
秦煙嵐離開前,她還看見楚念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知道楚念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時候突然卡住了,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當局者迷,只要一點撥,她會立馬明白。
很聰明的女人呢……
比房裡那位要強的多,無論她怎麼點播,對方都只當她是個晚輩。
輕輕的嘆息著,秦煙嵐抱著醫藥箱回房間了,屋裡,藍柯還在扎著馬步,她換了一套颯爽的運動服,手正在划拳,看見秦煙嵐進來,她驚訝了:「小秦你還會打針呢?」
秦煙嵐眼眸一挑:「我會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