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年……
那時候賤賤可是傷心,正趕上學校弄什麼家長和學生座談會,在會上,這一個個爸爸媽媽們一口我家「安安啊」、「寶寶啊」、「心肝兒啊」要麼就是各種潮流的英文名,到她這兒,阮秋大言不慚:「我家賤賤啊——」這後面的話還沒說,所有人都笑成了一團。
阮悠然那時候可正是青春期,在學校可是大姐大的存在,「面子」兩個字可太珍貴了。
為此,她差點離家出走不說,愣是一個星期沒有跟倆媽說話,後來還是楚念過來了,她看著阮悠然氣鼓鼓的樣子笑了,「別生氣了,都叫這麼多年了。」
賤賤眼圈都紅了,「你還笑?!根本不知道我的痛,我如果相貌平平也就不說什麼了。」她一伸手,抓了一縷風在手裡:「像是我這樣的美少女,本來應該有風一樣美麗瀟灑的名字,可是我那兩個可惡的媽,就知道自己秀恩愛,給我弄這麼寒磣一個名字,賤賤?呵呵,人家一聽就想從後面踢我屁股!以後我要是當了媽,我絕對不會這樣做!」
楚念笑著問:「你會怎麼做?」
阮悠然兩手叉腰:「我要把我的孩子叫的剛正不阿,叫——」她想了想:「就叫正直!哼,我才不會像是兩個媽媽那樣,天天不管孩子,我要用命來疼她!」
多久了。
阮悠然都不記得了呢。
楚青也有些恍惚,記得不甚清楚:「得有十幾年了吧,你還記得……」
說起阮悠然,楚念的眼裡總是會有笑:「是啊,十三年了。」
她記得,都記得。
只要是她說的話,楚念都記得。
「我記得你和賤賤檢查過身體,說都無法懷孕的。」楚青記憶很深,那時候家裡的氣氛不是很好,阮悠然從小就喜歡小孩,還特別有孩子緣,別說是家裡了,就是在劇組聚會,肯定也是小孩王。
阮悠然雖然有點遺憾,但她從小到大都是樂觀的,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她難過消極了幾天,很快就想通了。
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
她有楚念就行了。
還沒有誰跟她分寵愛呢。
她可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不允許任何人瓜分她們的愛。
她甚至害怕倆媽那過不去,在一個清晨,突擊檢查了倆人的臥室,也不管倆人還沒睡醒,直接跟小時候一樣鑽了進去,摟著阮秋和楚青一人親了一口,她笑的跟個爛茄子似的,特別諂媚。
楚青嘴角上揚在笑,阮秋就沒那樣的好脾氣,她本來就昨晚「操勞過度」,現在被這麼一呼啦起床氣正濃,她煩躁極了:「你大早上親我媳婦幹什麼,你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