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是逼你,只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有些事兒,必須要你親自去對她說。」
「就算是打了死扣,就算是重新開始,你也要邁出這一步。」
「不要真的等人心涼透了再去說什麼挽回,那樣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
夜深人靜。
楚念一個人站在窗口,她的手裡舉著酒杯看著遠處的風景,腦海里都是楚青說過的話。
終究是她不對。
終究是她沒有勇氣去面對。
其實媽說的一切她又何嘗沒有想過?
在這件事中,自始至終,悠然都是最痛苦的。
她的痛,是身體帶來的,是自己造成的,可是阮悠然心頭的那道疤,卻是她一刀一刀留下的。
客廳里。
楚青也坐在地毯上,她微笑的看著正直搭樂高,並不干擾,不多說就只是一直注視著她。
正直仿佛有一種能夠自主屏蔽外界一切關注的能力,只要楚青不出聲,她就不說話,低頭自己搭自己的。
她有一些強迫症,這模型,幾天必須要搭好。
透過門縫,楚念看著這一老一小,各種情緒往上涌。
是啊。
正直已經漸漸好起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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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悠然跟倆媽說完之後,自己一個人拖著行李去鄉下找姐姐劉心柔去了。
她這個姐姐是當年楚青在醫療支援下窪村的時候和阮秋一起資助的。
不僅僅是金錢上的給予,小時候,每當暑假寒假的,阮悠然最期盼的就是跟著倆媽回農村見姐姐。她這個姐姐人長得美不說,卷卷的長髮,身上總是香香的,最主要的是她無比的溫柔,就算是非常暴躁的人在她面前,看著她溫柔含笑的眼睛,仿佛也發不起脾氣。
心柔是個老師,她知道賤賤要過來,提前調課,在家煮了飯菜等待賤賤。
賤賤拖著大行李箱,她有鑰匙直接打開了門,打開門後,劉心柔已經站在那了,她穿著藍色的毛衣,長發垂在肩膀,眼裡都是溫柔,看到阮悠然進來,她笑著走過去:「累了嗎?來,洗手,姐姐做了你愛吃的飯。」
不知道怎麼了,就是這麼一句話,賤賤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下來。
心柔看見了,她走過去,伸開雙臂抱住了賤賤,「怎麼了?委屈了?」
溫柔的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拍背,阮悠然使勁抱著她,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流,她泣不成聲:「姐……姐……她……她回來了,她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