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起身回頭,就看見離著她幾個座位坐在那冷冰冰的看著她的楚念。
這可不是小學、初中的時候讓她隨便欺負的楚念了。
逐漸有了自己的氣場的楚念那一眼把阮悠然看的嘴都麻了,阮悠然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瘋狂吐槽。
——搞什麼。
她為什麼會害怕?
她可是連堂堂阮總都能欺負哭的女人!
阮悠然給自己鼓了鼓士氣,她起身一臉高冷的往外走,楚念一直看著她沒有說話,在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楚念拉住了她的手。
「幹嘛啊?!」
惡聲惡氣帶著極度的冷淡,阮悠然一點不留情面,可這會兒卻控制不住的嘴要咧到天上去了。
楚念垂著頭不說話,眼圈紅了。
阮悠然又等了一會兒,想要掙脫開她的手,「幹嘛啊?當啞巴啊,我還有事兒。」
楚念抬起了頭,滿是淚光的眼睛看著阮悠然。
阮悠然:……
絕殺啊。
這對於賤賤來說絕對是勝過千言萬語的絕殺。
到後來,本來還想保持高冷氣場的阮悠然被楚念莫名其妙的開車載到了高中的校園。
下了車,阮悠然本來想掙脫開她握著自己的手的,可是楚念卻特別固執緊緊的握著。
楚念拽著她走得很急,阮悠然很少見過這樣的她,一時間也有些惶恐。
不會吧……
這不會一怒之下上演什麼虐妻案什麼殺人拋屍的事情吧……
阮悠然的心正七七八八的,到了那片櫻花樹下,楚念的手上突然力氣,阮悠然沒想到她來這麼一下,猝不及防的一下子摔倒了樹上。
楚念躋身上前,吻住了她。
這樣強勢主動的楚念,讓阮悠然直接嚇麻爪了,跟膽子破裂的小白兔一樣,一動不敢動。
在印象里,這是楚念第一次如此主動。
賤賤那時候也不知道,她被壓之路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你幹嘛呀?」
阮悠然的嘴都被弄腫了,她看著楚念:「十天半個月不見一次面,見面就這麼欺負人?真是火了就開始耍大牌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賤賤永遠記得。
這是她們以前初吻的地方,也是她被求婚的地方。
那天的月亮特別圓。
楚念從兜里掏出了兩枚能閃瞎阮悠然眼睛的戒指。
「我……悠然,如果我說,我做這一切是為了能夠不自卑的站在你身邊,你信嗎?」
阮悠然看著那戒指早就嗓子卡雞毛了。
楚念的眼圈紅了,她盯著阮悠然:「我不想看你對別人笑,不想你吃別人餵的東西,甚至……不希望你多看別人一眼。」她抱住阮悠然:「二十了,我們二十了,我迫不及待的擁有你,嫁給我吧,我要你永遠屬於我。」
永遠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