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忙完了總是假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其實心早就跳成草泥馬了。
她那時候總是會掀開被子看著阮悠然:「在做什麼?」
阮悠然嬌滴滴的:「暖床。」
楚念想讓自己保持鎮定的,可是無論結婚多久,她們在一起睡了多少次。
這樣的阮悠然對於她來說都是致命誘惑。
她是準備睡覺了。
暖好床的阮悠然總會會翻過來,欺負人似的在她耳邊呵氣:「床,我給你暖了,人,是不是該你給我暖暖了?」
……
原本以為已經乾涸的眼睛又開始濕潤,楚念咬著唇盯著天花板看。
她不要哭了。
就連她自己都看不起現在的自己。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楚青好幾次想要去屋裡看一看念念的,都被阮秋拉住了,她表情嚴肅:「別過去,人都需要時間自己靜一靜。」
楚青有些忐忑。
阮秋:「我相信念念,最困難的時候,她都過來了,現在我們來了,正直也好起來了,她絕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生子。
一個人在生與死的邊緣來回徘徊。
孩子生下來抱都沒有抱一下就被帶走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這些年,楚念經歷了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歷的一切。
支撐著她走下來活下去的就是阮悠然。
阮秋也絕對相信她不會放手。
一天一天的過……
一日一日的熬……
阮秋和楚青雖然還和平時一樣生活交談,但是倆人心裡的石頭也越壓越重。
這些天,別說是出門了,就是吃飯,念念吃的也非常少。
她總是躺在床上。
她會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像是在想什麼,又像是沒有在想。
這樣的她,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讓人害怕擔心。
正直不知道大人發生了什麼,她從出生開始,媽媽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手術、治療經常躺在床上。
她雖然聰明,但畢竟是個孩子,心思沒有那麼細膩。
她就感覺媽媽醒過來了,那就一切都會好起來。
每天楚念很少說話。
正直也是,這母女倆就像是有默契一樣,一個躺在床上沉默,一個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玩玩具。
阮秋和楚青有時候想讓正直出來散散心,甚至拿動畫片來勾引她,正直都不為所動。
而且小孩很倔強,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在楚念的房間裡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到了後幾天,基本上是除了吃飯時間,她就在媽媽屋裡。
楚念不說話,她也就不說。
又是一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