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要更好好的珍惜。
想到這兒,阮秋踢了踢在地上畫畫的正直:「哎,你媽呢?」
正直就是畫畫跟小孩也不一樣,人家別的小朋友都是天馬行空的亂畫,恨不得畫的東西都讓人看不出是啥,可是正直的畫儼然已經有了山水畫的規模。
正直不抬頭,指了指書房。
阮秋一挑眉:「說話。」
她是最不喜歡孫女這樣的表達方式了。
念念這樣的性格不就是從小養成的麼?她早就習慣吧什麼都憋在心裡,就是想要改,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原生家庭在一個人的成長過程占有太大的決定性。
楚念有錯麼?
阮秋有時候經常和楚青說到這兒就忍不住心酸掉眼淚。
她們家賤賤當初愛上她,何嘗不是因為她的這份隱忍與脆弱?
從小到大,沒人告訴她該怎麼表達,反而她一旦哭了鬧了就會有大人大發雷霆。
她又有什麼錯?
不過是一個在極度缺愛環境下長大的孩子罷了。
楚青一會兒也走了出來,阮秋一來就不讓她起早貪黑了,把家務都扛下來了。
楚青穿著阮秋的睡衣,睡得睡眼惺忪的走到阮秋身邊,習慣性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阮秋笑了笑,她回頭親了親楚青的額頭:「夫人,餓了嗎?」
楚青點了點頭,她笑著用臉頰蹭了蹭阮秋的脖頸,倆人嬉笑著享受著清晨的溫度。
正直就好像習慣了一樣,她放下畫筆,盯著兩個奶奶看。
阮秋挑眉:「咋樣?正直,羨慕嗎?你還小,以後等你大了,你——」
「我還小。」
正直打斷了她的話,阮秋愣了一下,她吧唧吧唧嘴,扭頭看著楚青。
很奇怪的現象。
正直雖然話少不愛多說,有的時候就算是說話呀跟領導一樣,一兩個字點到為止,但是楚青每次都可以看透的想法,翻譯員一樣把正直的話說出來。
楚青笑了,笑得縮進了阮秋的懷裡。
「幹嘛呀?到底什麼意思?」阮秋才不相信這個小破孩能搞出什麼來,楚青戳了戳她的臉:「人家正直是在問你:「阮奶奶,你也知道我小啊?」。」
知道人家小孩做這樣少兒不宜的事兒。
還說這樣不找邊際的話。
阮秋聽了無奈的笑,她聳了聳肩:「這孩子啊。」
一家人正鬧著笑著,楚念從書房走了出來,她的手裡夾著兩本書。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楚念還在翻書,阮秋和楚青對視一眼,難不成接劇本了?楚念的敬業程度家裡人可是都知道,就拿那種一拍小一百級的宮廷劇來說,台詞多還都文縐縐的,阮秋親眼看到她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就把所有台詞都背下來了,所以正直這智商完全隨她了,至於賤賤……現代劇有的時候還得看提詞器,就因為這個已經被幾輪黑粉給掐過了。就她那樣還想當什麼高冷影后,阮秋忍不住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