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三年,她基本上一滴酒都沒有沾過。
所以喝的快了,她居然也有一波波的眩暈感。
鼻翼間是熟悉的香味,楚念心酸難受,她靠著阮悠然,喃喃的:「難受……」
她是難受。
身心俱疲。
她回國之前,在飛機上還曾經信誓旦旦的想著,勸慰著自己,只要阮悠然開心,她只要她開心做什麼都行。
無論她怨也好,刻意的冷漠也好,還是……愛上別人也好。
只要阮悠然開心,她都會祝福。
可真到了這一天,阮悠然不過是笑著跟別人說幾句話,楚念就感覺自己的心空了。
想到阮悠然會屬於別人……那種感覺,比直接讓她死在手術台上還要難受痛苦。
阮悠然扶著楚念往外走,她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抿了抿唇。
索亞跟一個朋友從旁邊走過來,「怎麼了?」
阮悠然沒說話,她淡淡的看了索亞一眼。
索亞居然被那一眼看的有些緊張,還是身邊不知情的朋友把車鑰匙遞給索亞:「索亞,你帶她們回去,這邊還有朋友要招呼。」
點了點頭,拿上車鑰匙,索亞看了看阮悠然。
阮悠然低頭盯著楚念看,因為是直接從飛機下來的,所以楚念只化了淡妝,並不足以遮蓋她蒼白的臉色和那份疲倦。
走到門口,阮悠然想了想,她一手扶著楚念,另一手解開身上的外套,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
楚念的頭一直是疼的,這些年,心臟的疼早就讓她感覺不到其他地方的疼痛了,可這會兒,頭疼欲裂,她正難受著,熟悉的香氣帶著溫熱的暖蓋在了身上,她的鼻子有些酸,頭,卻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一路都是沉默,索亞走在倆人身後,她看著阮悠然就那麼扶著楚念。
從外人看來,阮悠然就只是扶著她而已。
可是索亞看的清清楚楚她眼裡的那份關心。
這段時間,索亞感覺到了阮悠然的變化,知道她似乎要走出來了,她特意跟姐姐說了,推了很多國內的工作,過來陪阮悠然。
她們組建樂隊,一起玩的盡興,每夜每夜的享受音樂帶來的釋放。
舞台上的阮悠然迷人嫵媚,索亞看的心癢,身邊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思,索亞也毫不隱瞞,她愛了就是愛了,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許可。
大前天,阮悠然來的時候就有點不對勁兒,她突然喝了一些酒,悶悶不樂的拿著手機。
索亞不知道她是收到了楚念的信息,只是在一邊默默的陪伴。
不一會兒。
阮悠然拿出一顆煙點上了,這讓索亞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阮悠然是不抽菸的。
月色迷離之下。
阮悠然憂鬱低沉,就好像每一根髮絲都挑染了份低沉,她袖長的手指夾著煙,長發散在背上。
那種感覺……
索亞現在都忘不了。
有些讓人心疼……卻更加的迷人。
安靜的抽完一根煙,阮悠然起身,索亞先她一步:「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