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什麼雞羊牛海鮮的味道,自然是抵不過她的味道。
果不其然,楚念沉醉了。
正直一邊吃一邊偷偷的看,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媽媽,以前,無論是生病還是上手術台,或者是抱著她去看醫生,很難過很痛苦的,媽媽都很堅強,可這個時候,她居然好像痛苦的在皺眉,嘴裡還哼唧了,是不是被媽咪吻疼了?
正直哪兒懂大人那些複雜的事兒,不一會兒,兩個媽一本正經的烤上了肉。
窗戶敞著,有微風吹進來,倆人的長髮交纏在一起,楚念真的就像是餵孩子一樣一口肉一口的餵著阮悠然,時不時的,阮悠然會用油汪汪的嘴吻一吻她的唇。
這烤肉吃的倆人都像是喝了酒,臉紅紅的微醺。
這飯一直吃到了下午,阮悠然轟楚念去睡覺自己要收拾碗筷,楚念搖頭:「我跟你一起吧,這樣吃了直接睡會胖的。」
阮悠然笑了,「胖怎麼了?你現在就應該胖一點。」
楚念知道她的性格,她的語氣弱了一下,眼神也帶著波光:「我現在又沒辦法運動,這樣對身體不好。」
阮悠然盯著她那雙讓人一看就攝魂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勾著唇角,她非常痞的用手摸了楚念的臉一把:「沒事,晚上我陪你做運動。」
……
預料之中的,阮悠然心滿意足的看著楚念倉皇逃跑進屋了。
呵,這個小女人啊,非讓她用這樣的手段來強迫。
正直也被帶進屋去睡覺了,只是小孩覺少,睡了一會兒她就起來了去找媽咪。
阮悠然正彎著腰收拾院子裡栽種的各種花花草草,她似乎有心事兒的在一個坑裡放了一個種子進去。
正直跑了過去,好奇的東看西看的,阮悠然給她拿外套披上。
正直指著那剛埋進去的種子,「媽咪,這是什麼?」
阮悠然喃喃的:「枇杷樹的種子。」
正直最近看繪本看的膩歪了,正在各種唐詩宋詞的背誦,她記憶力好,幾乎是過目不忘,聽了阮悠然這話,正直順口接了一句。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是那個枇杷嗎?」
阮悠然聽了正直背誦的詩句,一下子臉色蒼白。
正直撓了撓頭,她不明白詩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起來就背誦了出來,沒想到,卻牽扯了阮悠然心底最痛的那根弦,連帶著濺起了滾燙的熱血。
「媽咪……」
正直有些害怕,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阮悠然深吸一口氣,她將正直抱進懷裡,用力的親了親她的頭髮:「不會的,正直,媽媽一定會長長久久的陪著我們,而我們一家三口會永遠的幸福的。」
正直「哦」了一聲,縮進了阮悠然的懷裡。
清風,仍舊徐徐的吹。
只是阮悠然的心不再那麼平靜,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