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嬌又問道:“就說你是想喊人救我,那你為什麼不去找我家男人,反而跑去找里正?”
那跟著趙桐生來的村人,也回過神來,紛紛說道:“是啊,這種事兒不是該先告訴人家的男人麼?”
“就是這個理兒,這林家丫頭咋知道劉二牛想上山使壞?”
易峋的目光,落在了林香蓮身上,鋒利如刀。
林香蓮打了個哆嗦,終於開口:“我……我瞧見劉二牛一臉賊相的上了山,我記著春嬌姐在山上,怕他幹什麼壞事,就去村里喊人。我看峋哥他們不在家,所以……”她這番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似乎也合情合理,易家男人都不在家,她當然要去別處喊人。
趙三旺卻忽然插嘴道:“不對吧,林家妹子,我聽見你跟劉二牛說話來著。劉二牛壓根沒問,是你自己說了春嬌在山上,他才動了壞心。”
這個三老鼠!
林香蓮的臉幾乎扭曲了起來,她怎麼沒發現這東西貓在那兒!
她咬著牙,嗓音尖利的說道:“我不記得我說過啥了,橫豎都是這壞痞子自己心眼壞,你扯著我幹啥?!我來救人,還救錯了?!”這話音尖刻的連她自己都沒能察覺。
村人實在看不慣她忽然拿出這副嘴臉來,便說起了風涼話:“香蓮妹子真是好心眼兒,一會兒告訴人家誰在哪兒,一會兒又喊人去救的,真是販六國駱駝的,忙的不消停。”
林香蓮只覺得臉上**辣的,她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她恨劉二牛沒用,更恨秦春嬌當眾揭發她。
總歸,秦春嬌如果不回來,或者她乾脆死在京城裡,自己就不會落到這樣的田地了。
易峋看著林香蓮,目光森冷的如數九寒天。
趙桐生看了出來,出聲道:“峋子,這事兒都是劉二牛乾的。你找他算帳我不說什麼,你可別隨便遷怒,怪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易峋沒理睬趙桐生,隔空向著林香蓮說道:“我不習慣為難女人,你往後離春嬌遠一點兒。”
林香蓮忍不住的全身顫抖,易峋雖然沒有說什麼狠話,但他的話語卻有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正在這個時候,大黃不知怎麼了,忽然吭哧一口,咬在了劉二牛的下身上,頓時撕扯下一塊肉來。看的在場的所有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去捂□□。
劉二牛早已氣息奄奄,也就沒了喊叫的力氣。
易峋拉著秦春嬌走了,趙三旺和易嶟跟在後面,還有搖著尾巴的大黃。
像灘爛泥的劉二牛,易峋的拳頭,大黃森白齒縫裡的鮮血,給下河村人留下了噩夢一般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