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峋盯著那雙清水一般的眸子,澄澈的眼眸映著自己的身影,微微搖晃著,她似乎有些害怕。
他眯細了眼眸,嗓音暗啞,一字一句的說道:“秦春嬌,你連人都是我的,憑什麼跟我借錢?”
秦春嬌咬了咬嘴,嫵媚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
他是她的男人,他的確可以說這樣的話。何況,她還是賣給了他的,於情於理他都沒有說錯。
是她自己太過僭越了嗎?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提過這件事了,就像兩個人的禁區,誰也不會輕易去觸碰。
易峋那作為男人的意志和氣勢都太過強大,讓她喘不過氣來。若是平常,她是喜歡易峋這樣跟她**的,但今天夜裡她有些受不了。
秦春嬌別開了目光,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推開了他的手。她站起身,沒有看他,輕輕說了一句:“天晚了,我回去睡了,明兒還要一早起呢。”說完,就出門而去。
易峋沒有攔她,站在床畔看著她剛才坐著的地方,滿心的不是滋味。
隔日清晨,秦春嬌和易峋起來之後都沒再提這件事,確切的說兩個人壓根不說話了。
董香兒一早過來幫她操持早飯,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倆人誰也不理誰,易峋出門的時候,秦春嬌也沒如往常一樣去送他。
到了晌午,兩個人做好了飯要送,秦春嬌就說:“三姐,今天你去送飯吧,我頭疼不想去。”
董香兒瞅了她一眼,問道:“咋的了,你和峋子吵架了?”
秦春嬌擦了擦手,收拾著灶台,沒有說話。
董香兒覺得有些奇怪,在她看來,易峋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靠得住還知道疼人,也從來不見他跟女人爭執吵嘴,但秦春嬌也不是什麼無理取鬧的人,這兩口子吵架到底能因為些什麼?
她走了過來,追問了幾句,秦春嬌才把事情始末大致講了講。
董香兒聽了,拍了一下手,說道:“妹子,這可不是當姐的說你,你這不是瞎折騰嗎?家裡又不缺吃穿,又不少錢用,你幹嘛去討那份辛苦?再說了,哪個要臉面的男人,高興自己的婆娘出去拋頭露面?峋子又是個要強的人,你在村口擺攤子賣豆腐腦,不是叫全村人看他的笑話?”說著,又瞅了她的腰一眼:“我瞧峋子說的沒錯,等你肚子大了,你也就折騰不起來了。”
秦春嬌紅了臉,有些埋怨道:“三姐,咋連你也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