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峋這才上下看了她兩眼,目光冷嗖嗖的,看的林香蓮遍體生寒。
他淡淡開口:“免了,你還是離她遠點為好。不然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我怕我的拳頭不認人。”
林香蓮紅了眼睛,顫著聲音說道:“峋哥,你是不是還在誤會那件事?那事當真不怪我,都是劉二牛那下賤痞子一個人做的孽。他硬纏著我,逼問我話,我說了是一個人上的山,他偏不信。我沒法了,才跟他說了實話。我還怕他害了春嬌姐,特特回村里喊了人。真不是我……”
易峋眯細了眼眸,張口呵斥道:“閉嘴!”
這一聲,嚇得林香蓮將剩下的話全吞了回去,只剩下哀哀戚戚的抽噎。
這母女倆原是商量好了的,眼看著春耕都要完了,這時候插一腳進去,不要工錢白幫忙,讓易家落她們一個人情。既銷了當初的帳,還能跟易峋套套近乎。
林嬸兒在秦春嬌那兒碰了釘子,就打發她來了地頭。
她們也知道,易峋從來不為難女人,說不定就答應了這件事。
然而她們這點小算盤,易峋看的一清二楚。
春耕都要完了,才來說幫忙,這是唬傻子呢?
林香蓮竟然還有膽子提南山那件事,不止死不認帳,甚至還想當眾把秦春嬌差點被人糟蹋的事情給抖摟出來。
在鄉下,女人遇上這種事,即便不是自己的錯,名聲上也要吃些虧。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個怯懦的小姑娘,骨子裡竟然是如此的歹毒?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出來咚的一聲。
眾人看去,原來是秦春嬌和董香兒送飯來了。
董香兒將木桶朝地上一放,兩條柳眉倒豎,大步走上前來,掄起胳膊對著林香蓮的臉,就是啪啪的兩記耳光!
這清脆的兩聲,打的眾人都怔了,肚子裡都說:這小媳婦好潑辣的脾氣!
只聽董香兒破口大罵道:“林香蓮,你要點兒臉吧!一個大姑娘家,天天勾搭人家男人,你害臊不害臊?!之前你害春嬌的事,峋子大度不跟你計較也就罷了,你倒還纏上了!我可告訴你,春嬌文靜,不想跟你說那麼多。我董香兒眼裡可揉不得沙子,你再在背後搞這些下三濫的把戲,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香蓮捂著紅腫的雙頰,哭著說道:“香姐,我怎麼就得罪你了?這事兒跟你有啥相干?峋哥和你又沒什麼關係,你打我幹什麼?我知道你被你婆家攆了回來,沒處容身,但你也不能拿我撒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