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嬌問道:“嶟哥,你們今天出去遇到什麼事了?我看峋哥好像不高興,他眼角邊還有一處劃傷。我問他,他也不說。”
易嶟聽她問起這個,不由犯了難。
秦春嬌見他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著急的問道:“到底是咋了?他不說,你也不肯說,果然和人打架了麼?”
易嶟身子一震,抿了抿嘴,那張和易峋一點也不相似的俊臉上,猶豫遲疑著。
半晌,他才說道:“哥既然不想說,那就是有他不說的道理。我也不能在他背後亂多嘴,春嬌,你還是問哥吧。”
秦春嬌倒是怔了,堵了氣,將手一甩,扭身回房去了。
回到房裡,她倒臥在床上,把臉埋在了枕頭裡。
她覺得委屈,心裡還有些酸,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易峋抱著她,逗著她,怎麼忽然就翻了臉?
再說了,有什麼事不能告訴她的?她不是他媳婦嗎?
劉氏在旁邊做著針線,隱約就聽見女兒低低的啜泣聲。她停了針,低聲問道:“丫頭,咋的了?”
秦春嬌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都是峋哥不好,他有事瞞著我。”
劉氏卻不知道說什麼為好,在這上頭,她真是沒什麼能教導女兒的。以前跟著秦老二,她只能看他臉色討生活。
停了一會兒,她才說道:“峋子是男人,養家餬口的在外奔波,難免會遇上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兒。他不想告訴你,怕是告訴你也不中用,還要你多操心。”秦春嬌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來:“我也遇到了煩心事兒,我也沒跟他撒火啊。再說,他沒說呢,咋知道告訴我不中用?”
劉氏微嘆了口氣,滿眼憐愛的看著女兒,說道:“你啊,真是被峋子給寵壞了,所以才這麼任性起來。我早跟你說過,他這樣的男人,著實不好碰,你可要好好珍惜。”
秦春嬌頓了頓,又說道:“這麼晚才回來,我牽腸掛肚的,等回來了啥也不說,忽然就甩臉色給我看。他高興了就哄我,不高興了就把我丟一邊,我是他媳婦,又不是小貓小狗。”
劉氏卻說道:“你呀,就別怪他了。多少像他這樣有本事的男人,脾氣比他還壞的多,在家裡耀武揚威。男人能掙錢養家就好,其他都不要緊,何況他還疼你。”
秦春嬌坐了起來,有些茫然:“可是,我也能賺錢啊。”
劉氏說道:“你那就是鬧著玩兒。”
秦春嬌沒有說話,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她的生意是不大,但付出的心血勞力,可一點都不輕鬆。她賺來的錢,也不是自己亂花的,平常買個什麼油鹽醬醋,其實也是貼補了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