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笑道:“就是在頭上抹了一下,你們就看出來了?!一個個,都長了狗鼻子不成!”
王松家的被訓斥,瑟縮著不敢言語。
大夫人上前一步,說道:“老太太莫惱,這裡面有個緣故。這茶油和尋常頭油不同,沒有那股子壓不住的油腥味兒,且潤發格外黑亮,故此大夥能認得出來。若是老太太賞賜了這丫頭,那也罷了。偏偏她自己說了,老太太並沒賞她。”
王松家的也連忙說道:“正是正是,也有人親眼所見這丫頭下午在自己個兒屋裡,偷偷擦什麼。”
這下老夫人倒說不出話來了,她有心庇護雲雀,但偏偏雲雀已先說了並沒收到賞賜。
她看著雲雀,沉聲道:“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雲雀倒是一臉常態,說道:“老太太,清者自清,我沒有偷東西,任憑他們查。”
大夫人得了這一句,急不可待道:“雲雀姑娘好志氣!”說著,便喝令跟手的人進去搜。
那伙人如狼似虎,進了丫頭的房,便翻箱倒櫃起來。
老夫人看在眼中,眼角微微抽著,將手中的玫瑰念珠死死的攥緊。
大夫人在底下站著,老夫人始終不讓她坐,她也不放在心上,面上掛著一抹淺笑。
片刻功夫,王松家的大步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瓶子,嘴裡說道:“老太太,大夫人,搜到了此物!”
這瓶子,就是秦春嬌給雲雀的那瓶頭油。
大夫人一臉得意,說道:“果然人贓俱獲。”
這話音一落,就有人上來將雲雀按住,迫使她跪在地下。
只聽大夫人說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老太太,不是兒媳無禮,這樣的內鬼不能留在身邊。”
雲雀卻忽然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大太太,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您不細瞧瞧?”
大夫人笑了笑,當即拔了瓶塞,自裡面倒了些油出來,說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話未說完,她臉色一變,皺了眉頭,狠厲的瞪了王松家的一眼。
王松家的臉上一白,後退了幾步,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
老夫人看在眼裡,沉聲說道:“把東西拿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