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的到來,讓她的心再度活泛了起來。嫁給他,的確有庇佑女兒的考量,但更是一個女人發自內心的願望。
兩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陳長青說定了五日後,必定帶媒人前來下聘。
劉氏含笑答應,陳長青又說道:“這個易峋,在後生堆里,也算是不錯了。然而春嬌到底還沒跟他成親,就這樣住在男人家裡,不成話。等咱們成親了,把她也接到京里去,在府中等候出嫁。”
劉氏笑著說道:“只怕這倆孩子,誰也不願意。早前我問過春嬌,她不肯到京里去。我尋思著,峋子也不會答應讓她走。”
陳長青聽著,心下瞭然,頷首道:“易峋這年輕人,在後生堆里,算是不錯的了。配春嬌,配的過。但是到底年輕氣盛,一路走的太順,未免有些自負了。”
劉氏淺笑道:“是他把春嬌和我接了回來,我們娘倆都是很感激他的。春嬌打小就喜歡他,要是沒她那個混帳的老子,興許兩個孩子早就成親了,娃兒都生下了。”
聽到劉氏提起秦老二,陳長青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是我來遲了,這些年你們母女兩個受苦了。往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易峋沒有回自己的房,而是進了秦春嬌的屋子。
秦春嬌正坐在床沿上,摺疊著今日收下來的衣裳。見他進來,也沒有起身。
窗外日頭偏西,日光透過窗紙灑進來,落在她身上,讓那嬌媚的側顏蒙上了一層細細的光澤,細麗的身段在日光里,越發顯得嬌軟。
易峋只覺得胸口有一股熱浪在翻湧著,他大步上前,在一旁坐下,不由分說將她抱在了懷中。
秦春嬌猝不及防,愣怔了一下,抬頭問道:“峋哥,怎麼了?”
易峋嗓音有些沙啞,他問道:“春嬌,你不會走,對不對?”
秦春嬌眸色微動,她張了張口,還未說話,易峋便低頭噙住了她的唇。
秦春嬌身子微微一僵,又隨即軟了下來。她嚶嚀了一聲,伸臂攬住了易峋的脖頸。近來油坊與鋪子都分外忙碌,兩個人已有段日子沒有親熱過了,貪婪的索要著彼此。
好半晌,易峋才從她唇上起來,唇與唇之間,粘連著一道銀色的水線。
他盯著她的眼睛,再度說道:“春嬌,我等不及了,我不想過了正月再成親了,咱們年底就成親好不好?”
秦春嬌眨了眨眼睛,問道:“峋哥,你這是咋了?這若是年前成親,可要加倍的忙了。”
她沒有什麼嫁妝,但因是易峋買回來的人,也用不著這些。然而嫁衣還是得要的,依著母親的說法,買料子,請裁縫,都是麻煩事,這些事可一件都沒還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