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懷裡的女人屬於自己的證明。
她,終於是他的了。
分離,猜疑,得而復失的焦慮,這些都終於過去,他再也不用擔心什麼,春嬌是他的妻子了。
除了死亡,再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秦春嬌安靜的睡在他的懷裡,秀髮濕漉漉的貼在兩鬢,雙唇殷紅柔嫩,還微微有些腫。
事後的疲倦,讓她顯得柔美艷麗,僅僅只是一場情事,她就仿佛和之前不同了。
易峋調勻了呼吸,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肩頭,心中柔軟而溫暖。
他俯首,輕輕吻著她的面頰,呢喃著:“春嬌,你真好……”
秦春嬌在睡夢裡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嚶嚀了一聲,嘟噥道:“峋哥哥,求你,不要了……”
易峋聽著這嬌軟甜膩的嗓音,不由失聲一笑。
適才,她可沒少求他,哭的梨花帶雨,海棠含淚,軟糯的嗓子叫著他哥哥,求他饒了她。
不知道誰教會她這樣乾的,但顯然適得其反,他只是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壓著她沒完沒了的要。回過神來時,她卻早已累的昏睡過去了。
他把她累壞了,想到這一點,易峋便得意非常。
將秦春嬌小心的安放在枕上,易峋披衣下床,出門去打了一盆熱水。
院裡,月朗星稀,吃酒席的人終於散了乾淨,餘下滿地的狼藉,等著明日收拾。
易峋到廚房端了一盆熱水,回來卻見易嶟在廊下台階上坐著,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月色淡淡,灑在弟弟那張溫潤清秀的臉上,他雙目閃著微光,仿佛有一絲寂寞。
易峋步履一頓,停了下來。
易嶟曾經喜歡過秦春嬌,但後來似乎也是想開了,他們如今已經成婚,難道他心裡還是不能忘情麼?
他問道:“二弟,怎麼不去睡?有心事麼?”
易嶟回過神來,望向他大哥,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沒有,就是睡不著而已。大哥,恭喜你了。”
這話說的順暢,全無半分勉強。
易峋看著他,心裡卻有些淡淡的歉意。
他和春嬌是兩廂情願,談不上搶了誰的。然而,易嶟喜歡她,他也從來都知道。
易嶟這個弟弟,從小就聽他的話。父母也從來偏疼自己,但凡有什麼好東西,未必有易嶟的,但卻一定有他的。只除了,在秦春嬌這件事上。
母親曾經想把春嬌說給二弟做媳婦,只待易嶟年滿十六,就替他去說親。
父母在房裡商議這件事時,他恰巧從窗戶底下過,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