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聲噥噥的說道:“你知道就好,這次便算了。往後,你若再這樣,那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易峋低低笑了一聲,撫摸著她的後腦,答應著。
易峋費了些功夫,將秦春嬌哄住了,看著她在枕上躺了下來,乖順的宛如一隻小貓。儘管,這隻小貓才剛剛跟他鬧過脾氣。
他在她身側臥下,一手撐著臉頰,看著自己的妻子,目光之中滿是寵溺。
忍不住的伸手,輕輕撫弄著她,心裡卻有幾分暗暗的竊喜。
她在人前,可從來不這個樣子,一向是大方懂事的。這幅撒嬌任性的小模樣,也就只有他能看見。
誰讓他是她的丈夫呢?她也只能向他撒嬌了不是?
秦春嬌窩在枕頭上,柔軟的被褥和易峋溫暖粗糙的手掌,給她帶來了暖洋洋的舒適感,讓她昏昏欲睡起來。
她眯細了眼眸,意識也迷糊混沌起來,在滑向夢鄉之際,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那件事,還是等明天請大夫看過,准了再告訴他吧。既然他會給她驚喜,那她也給他一個驚喜吧。
寧王府中,夜色深深,這深宅大院裡各處守備森嚴,到了這個時候已是四處落鎖。
寧王妃坐在窗子邊,瞧著院子裡那些影影綽綽的山石草木,滿臉怔然。
丫鬟紅玉走來,低低說道:“娘娘,早些歇下吧。天都這樣晚了,王爺今兒想必是不來了。”
寧王妃眸色似水,淡淡道:“不慌,再等等。今兒不是她們的日子,他該來的。”
紅玉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又退了下去。
寧王妃又等了片刻,直至月上中天,依然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方才神色暗淡的想要起身。
這微一動彈,驚覺身子竟然已經坐僵了,不由痛呼出聲。
紅玉慌忙上來扶她,一面說道:“娘娘坐久了,起來活動活動腿腳便好。”
寧王妃自嘲一笑,說道:“果然是我過了,不該拔了那一院子的芍藥。只是總也過去這麼些年了,他怎麼就不能忘呢?”說著,她略停了停,又不無傷感道:“這興許是我的報應,所以老天叫我無子。到頭來,還不是被人占了去。”
紅玉替她捶著腿,忙說道:“娘娘別這樣自苦,無論如何,娘娘才是王妃,又替王爺費心費力主持中饋這些年,王爺總是敬重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