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東不敢亂說話。
浣西也不敢。
直到聶青婉收拾妥當,去膳堂吃飯,王雲瑤知道了這件事,浣東和浣西才敢發言。
一主三仆坐在膳堂里,膳堂的門在關著,所有宮女太監都被關在了門外,王雲瑤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明顯是明貴妃的『奸計』,小主怎麼就一口應下了呢?
王雲瑤冷著臉道:「不藉助煙霞殿的勢力,不藉助明貴妃的名頭,就憑你一個不得寵又沒任何根基尚在夾縫裡生存的遺臣之女,如何能把那陳裕趕出刑部?就算能,陳家也不可能放過你,明貴妃倒是想的美,成功了,她坐收漁翁之利,不成功,她也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這後宮的女子,當真沒一個好東西!」
浣東也道:「小主,你怎麼沒猶豫就答應了呢?」
浣西道:「陳裕在刑部,我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摸不到啊,更不說把他趕出去了,小主,這不是我們能辦到的事情,你去跟娘娘說,這事兒還是讓別人去辦吧?」
聶青婉拿著勺子安靜地吃著面前的瘦肉粥,見三個婢女如此擔心這件事兒,她安撫道:「不用擔心,我既應下了,就心中有數。」
她拿著湯勺在碗中攪了攪,抬起頭來對她們說:「你們也吃吧,這關上門就不用講那麼多規矩了,等吃完,我們去向娘娘請安,然後再去向皇后請安。」
王雲瑤看著她,實在想不明白,她怎麼就不擔心呢!
聶青婉當然不擔心,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陳家當年敢擁兵倒戈,如今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陳裕只是第一步。
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她連動手的興致都沒有,但重生回來,總要活動活動手腕,讓某些人憶起一些他們不敢憶起的事兒,再憶起一些不敢憶起的人,然後讓他們明白,欠了的債,總要還的。
聶青婉平心靜氣地喝粥吃菜,完全沒把今日素荷的話放在心上,可王雲瑤和浣東浣西卻不得不放心上,但見聶青婉如此平靜,她們好像也被感化,慢慢的靜下心來,坐下吃飯。
等吃完,一行人去煙霞殿的主殿給拓拔明煙請安。
請完安又一起去向皇后請安。
殷玄已經從早朝上回來,正在壽德宮陪皇后用膳,皇后昨晚確實有點兒小疾,倒也不是大病,就是吃壞了東西,鬧肚子,折騰了一下午,到晚上整個人虛弱不堪,殷玄去了後,見她如此模樣,也不忍心離開,就在壽德宮宿下了。
一大清早,竇福澤來過一次。
那個時候殷玄剛起,準備去上朝,隨海正在服侍。
竇福澤給陳德娣把了脈,又向皇上說沒什麼大礙了,等會兒用了早膳,看看情況,若還鬧肚子,他就再開些藥,若不鬧了,那就徹底好了。
殷玄聽了,倒也放下心來,去上朝,下了朝,他就來壽德宮陪皇后用膳。
這樣就趕上了嬪妃們過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