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榆舟道:「我哪知道啊,我又沒跟著他。」
李東樓道:「昨日竇太醫來上朝,有帶荷包嗎?」
王榆舟道:「有啊,那荷包非常精緻,掛在腰間,那麼顯眼,如何看不到?他丟的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荷包,以我猜呀,那荷包就是他的老相好送的,所以他昨早上來的時候一臉春風滿面的,就是不知如何會丟了,可能真被賊人惦記走了吧。」
王榆舟拍拍李東樓的肩膀,說道:「這事兒倒也不是奇怪的事,唯一奇怪的就是這荷包丟的也太巧了,昨日皇后中毒,他戴了,今日就丟了,你說巧不巧?」
李東樓眯眼:「表哥懷疑竇太醫昨日戴的那個荷包有問題?」
王榆舟道:「表哥只是個醫生,對斷案不通,也沒存心去懷疑竇太醫,你可別在外面亂說啊,讓我跟竇太醫生了嫌隙,這往後還如何相處?若不是你提起冼弼,我也不會提這茬,只是覺得這件事頗有些意思,就講給了你聽。」
李東樓道:「表哥放心吧,我不會亂說話的。」
王榆舟道:「那就好,你說的那個冼弼,我幫你盯著點就是了。」
李東樓嗯了一聲,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走。
王榆舟沒攔他,等他走了後,王榆舟輕拍了一記自己的腦門,他是在出賣同僚嗎?應該不算吧,竇福澤是皇后的表叔,他沒加害她的可能,只是竇福澤以往很少戴荷包,昨日卻戴了,偏就在昨日皇后鬧了肚子,他去給皇后看了診,回來皇后就中毒了,然後僅過了一夜,他的荷包就丟了,這也太巧了,巧的忍不住令人生疑,很可能竇福澤是被人利用了呀。
他身為他的同僚,不能就讓他這麼糊裡糊塗地被人利用卻不知呀!
李東樓知道了這事兒後肯定會稟告皇上,皇上知道了肯定會派人去徹查,事情真相如何,一查應該就能水落石出。
王榆舟覺得自己沒做錯,提著醫用箱,回了太醫院。
李東樓去了御書房,在向殷玄稟報這件事之前,還是看了聶青婉一眼,當真看到她的嘴巴紅腫中帶著破傷,他垂下眼,驚疑不定。
殷玄問:「事情查好了?」
李東樓欲言又止,覷了覷旁邊的聶青婉,言行間有一種不能讓她聽的意思。
殷玄揮揮手,讓聶青婉出去了。
等門合上,李東樓就把剛剛從王榆舟那裡得到的重大突破口說了。
殷玄聽罷,挑眉道:「荷包?」
李東樓道:「是,臣猜測,那荷包裡面必然裝有炎芨草,在皇后吃壞肚子宣竇太醫去壽德宮的時候那炎芨草就觸發了皇后體內食下的秋熘之毒,荷包裡面的炎芨草應該不多,根據刑部已經掌控的信息來看,明貴妃宮裡頭的炎芨草沒損失一株,那就有兩種可能,一是宮中還有人私藏了這藥草,二是有人闖入了煙霞殿的庫房,盜取了炎芨草的葉子。」
殷玄道:「你親自去一趟煙霞殿,細查那些炎芨草可否真被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