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殷玄臉色不好,他就更不敢說了。
功勇欽低頭沉默了片刻,將剛剛調查的新信息說給了殷玄聽,而這條新信息,正巧是李東樓已經匯報過的,殷玄不管這是刑部自己查的還是李東樓告知的,他只當是第一回 聽,他道:「既然功愛卿已經摸到了方向,那就去查。」
功勇欽道:「已經查過了,竇太醫說那荷包是住在馬胡同里一個叫馬艷蘭的姑娘給他的,我們早上也提審了那個姑娘,那個姑娘說荷包是一個挑貨郎賣給她的,當時街坊鄰居都看著,我們挨家挨戶問了,確實證明那兩個荷包是一個挑貨郎賣給馬艷蘭的。」
殷玄問:「那個挑貨郎可找出來了?」
功勇欽道:「沒有,這就是臣來找皇上的原因。」
殷玄挑眉,看著他,示意他說。
功勇欽道:「我們根據馬艷蘭給的挑貨郎畫像,已經著畫師畫了人頭像,也貼了懸賞,可一個上午過去了,沒任何消息,臣是覺得,這個人很可能是易了容,我們就是把他的畫像貼滿大殷帝國的每一個角落,也找不出他來,所以臣想,請求一個人協助。」
殷玄問:「誰?」
功勇欽小聲道:「聶北。」
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殷玄冷笑,這一聲笑簡直把隨海的心都笑的結了冰,隨海瞪著跪在那裡的功勇欽,想著他真是大膽,啟用聶家人,他是想死了吧!
功勇欽不想死,正因為不想死,他才來向皇上請示。
還有兩天,他若破不了案,那他就烏紗帽不保。
請聶北協助,也許會惹怒皇上,也許不會,即便惹怒了皇上,皇上也不會真的砍了他的頭,最多,同樣的摘掉他的烏紗帽。
所以,功勇欽思來想去,覺得最終結果都一樣,為何不拼一拼呢?
只要聶北出馬,這案子就一定能破。
可他不知道,請山容易送山難,一旦聶家人出了山,那就是放虎獅出洞,森林之王再現。
聶北在等的,無非也是一道聖旨。
他若真的出手,定然不會便宜別人,他得代表聶家人,先在朝堂站一席之地。
以往他們聶家確實不會理會任何朝堂之事,可如今,因為一封信,一對荷包,他們再也不能與世隔絕,壁上觀局了。
他們會重新進入朝堂,等待那個人的歸來。
即便歸來的不是她本人,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