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海道,「剛煙霞殿那邊遞了話,說明貴妃……」他頓了一下,慢慢抿唇說道,「快不行了。」
殷玄大驚,冷著臉說道:「進來伺候朕更衣。」
隨海應了一聲是,連忙走進去,伺候殷玄更衣洗漱,等收拾妥當,殷玄提步就往門外走,走出去後,想了一下,對隨海吩咐:「你先去喊王雲瑤,讓她來殿內伺候婉貴妃。」
隨海又應了一聲是,跑去喊王雲瑤,等王雲瑤來了後,殷玄就帶著隨海去了煙霞殿。
他進門後,看到皇后和宸妃都在。
二人見到他,都起身見禮。
殷玄問:「裡面的情況如何?」
陳德娣道:「王太醫還在看診,具體情況臣妾也不知道。」
李玉宸揪著眉心道:「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陳德娣道:「明貴妃的身子一向都不好。」
李玉宸道:「再不好也不可能一夜就……不行了呀。」
陳德娣道:「人有旦夕禍福,昨夜這一句話可真是印證了個徹底。」
這句話似乎是說給殷玄聽的,旦夕禍福,指的不就是婉貴妃和明貴妃嗎,一個榮寵加身,一個跌落塵埃,真的是一夕之間的事情,曾經的寵,一夜之間沒了,曾經的貶,一夜之間高升。
殷玄抿著唇,沒搭應陳德娣這話。
李玉宸也沒搭理。
陳德娣也不尷尬,站在那裡,大方端莊。
王榆州出來後看到殷玄,連忙見了禮,殷玄問他:「明貴妃怎麼樣了?」
王榆州道:「情況穩定了,就是昨夜傷心過度,耗費太多精氣,看上去有些可怕罷了,開些藥梳理,能養好,但明貴妃的身子本來就不太好,這一夜過後,情緒上怕會經受不住任何刺激,身體上就更受不了風熱冷寒了,往後,需靜養。」
殷玄皺眉,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開藥。
殷玄進屋,去看拓拔明煙。
拓拔明煙躺在床上,只一夜,似乎老了很多,她本來就算後宮之中年齡最大的女子,又生於拓拔氏,容顏並不上乘,皮膚也不是天生的白皙色,以前保養著還耐看,這一病下來,整個人就萎靡了,看上去著實不好看。
可殷玄沒有任何嫌棄,坐在床邊,關切的眼神看著她。
拓拔明煙要起身見禮,殷玄按住她,說道:「躺著吧,身體都這樣了,就不要講究了。」
拓拔明煙虛弱地笑了笑,說道:「皇上能來看臣妾,臣妾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