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陳德娣跟殷玄並沒有圓房這件事情也只有何品湘和采芳知道。
何品湘蹙了蹙眉,這個問題,著實不好回答。
采芳輕聲道:「娘娘,皇上每個月的月初都會來壽德宮,雖說就宿一晚,但一晚也足夠了,娘娘以前賢德,皇上不主動,娘娘也不主動,就那般合衣而睡,可現在不能再那般做了,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往,以往宮裡頭沒有誰能得皇上真正的令眼相看,娘娘等著皇上臨幸,那是可以等的,如今卻不得不主動了。」
何品湘聽了采芳這話,也頗覺得有道理,她語重心腸地對陳德娣說:「原本娘娘和皇上的床弟之事,老奴著實不該說,也沒那膽子說,可如今情況十分不妙,我也大膽說一句,有時候女人不主動,確實很難讓男人迷戀上,男人嘛,不就那麼一回事,喜色,愛性,皇上雖然位列帝王,掌九五之尊,看上去冷心冷情,可到底也是男人,他如今那麼迷戀婉貴妃,不就是因為婉貴妃年輕漂亮嗎?大概在床上也把皇上伺候的很好,娘娘是皇后,母儀天下,端莊大方,這是做給外人看的,但在皇上面前,尤其在關了門的床內,這點兒萬要不得,還是風騷一些才能惹男人憐愛。」
何品湘這話說的可真是直白,直白的讓陳德娣的臉頰都泛起了紅。
陳德娣雖然心機深沉,還有些少年老成,可到底也才十八歲,雖然嫁給了殷玄,當了皇后,卻並沒有享受過一天床弟之歡。
進宮前一晚胡培虹倒是偷偷地跟她說了很多床弟之事,也教了一些伺候男人的手段,可她從沒用過。
三年過去,也早已忘的一乾二淨。
如今聽何品湘這樣說,只覺得心頭火燒火僚,羞憤之極。
她低聲道:「我做不到。」
何品湘急了臉:「怎麼就做不到了?女人做這事,無師自通。」
陳德娣的臉越發的紅了。
采芳笑道:「娘娘不要不好意思,只要開了頭,後面就容易的多,如果娘娘真的拉不下臉,那你就只想著你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討寵求歡,而是為大殷帝國孕育一個出色的太子,你身為皇后,理應有責任也有義務為大殷誕生出一個太子,這麼想著,你心裡應該就沒負擔了。」
確實,只這麼想著,陳德娣的心裡就迸發出了一股什麼都不顧的勇氣。
太子二字,給了她力量。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了何品湘一眼,又看了采芳一眼,抿唇道:「我能放下矜持,可也得皇上來才行。」
何品湘和采芳一聽她能豁開來,紛紛笑了。
可一想到皇上,二人又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們做的準備再多,皇上不來,也是白搭。
以往皇上在每月的初一必來壽德宮,可算算日子,今天都七月初三了,皇上也沒露個面,沒露面就算了,連他的一片衣衫也沒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