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還當現在是太后當政呢,以前的聶家,確實沒人敢動。」
說到這裡,他攸地一頓,陰險地笑道:「也不是無人敢動,皇上不就動了那個神一樣的人物,若聶家沒有及時退離,尚在朝廷,那這三年下來,他們大概也如同那個太后一樣,橫死在了皇上之手呢!」
「如今的聶家,又有何懼?」
他的話說完,屋內又是一陣窒悶的沉靜。
陳亥抬起頭,看了陳璘一眼,又看了陳津、陳建興和陳間一眼,問他們:「你們都認為殺了聶北比較妥當?」
四個人皆面色昏黃地點了一下頭。
現在不是妥當不妥當的問題,而是他不死,有可能就是我亡。
陳亥仰了仰脖子,那一瞬,他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很久很久之後,他才又低下頭來,看著底下的四個人,說道:「殺了一個聶北,還有第二個聶北,聶家人是殺不完的。」
陳津這個時候接話道:「不,殺得完,既然一定得有個你死我活,那我們就不遺餘力,剷除了聶家,反正就算我們不動手,聶家人也不會放過我們,與其被誅,不如早點拿起屠刀,這個道理,我們陳家應該老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緩緩,陳建興道:「大哥說的有道理。」
陳間抿了抿唇,說道:「雖然聽上去有點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意思,可我也覺得,聶家人一出,我們陳家的好日子大概不會太久了。」
陳璘也道:「既知是敵人,確實該先下手為強,聶家不是善人,我們不要心存僥倖,對待這樣的敵人,一定得比他還要狠。」
陳亥聽著四個兒子的言語,斟酌了一會兒,說道:「一旦動了手,那就不能讓聶北抓到任何把柄,殺他的人,得是死士,且,不能是陳府的人,而且,一旦動手,必讓他到閻王面前報到才行,一口氣都不能留給他,不然……」
不然什麼,他沒有說。
但坐在那裡的四個男人都懂。
不然,聶家人的報復,怕會毀了整個帝都。
陳璘道:「這事交給兒子吧,兒子會找江湖人去做。」
陳亥點了點頭,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剷除聶家人了,那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聶家人要死,婉貴妃也得死。
陳亥陰毒著一雙眼睛,問四個人:「如今龍陽宮被皇上下了禁止令,竇福澤沒辦法進去,要如何讓這個婉貴妃死的無聲無息?」
這個問題真的把四個男人問住了。
如今的龍陽宮,大概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陳建興道:「婉貴妃中箭,後宮的嬪妃們應該都會去看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