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道:「養傷養的心煩,想快點好。」
殷玄聽了不疑有他,很是心疼地將她往懷裡摟了摟,低聲說:「真無聊的話明日朕讓宸妃還有西苑的小主們每日都過來,陪你解悶。」
聶青婉嘆氣:「她們陪不了了。」
殷玄一愣,下巴往下蹭了蹭她的臉,不解地問:「怎麼陪不了了?你不用管,朕明日下旨,她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擱著,陪你解悶最重要。」
聶青婉抿了抿唇,沒說今日楊儀瀾和寧思貞以及襲寶珍受傷一事,她閉上眼睛,又睡了。
殷玄也不再多話,偷偷地吻了吻她的臉和唇角,也睡了。
拓拔明煙沒睡,一是因為成功地把荷包送出去了,心情激動,那種激動夾雜著隱秘的興奮,只要一想到華北嬌會死在殷玄手上,拓拔明煙就覺得十分的解氣,伴著這樣的興奮與成功的喜悅,她如何睡得著?
二是想到殷玄對自己的冷落,對自己的冷淡,她又極為傷心。
這兩種壓根不可能同時出現的情緒一下子積攢在了心中,她就更加睡不著了。
拓拔明煙坐在院子裡,因為夜已經很深了,煙霞殿裡的宮女和太監們早都已經睡下,只有紅欒和素荷忍著困意陪著她。
見她坐在涼椅里,一動不動地看著那頭頂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的情緒也看不出來是悲還是喜,總之,有點難以猜測。
紅欒和素荷對望了一眼,二人眼裡紛紛有著不解,卻又不敢多問。
紅欒低頭道:「娘娘,很晚了,該睡覺了。」
素荷道:「你這身子不好,不能熬夜。」
拓拔明煙沒有收回視線,還是那般看著高空上的月亮,輕聲道:「今天只是假意扮演冷毒發作,但其實我身子好著呢,你二人也知道,我最近的身子越來越好,此時也沒外人,不用說那些話。」
素荷嘆道:「就算娘娘的身子養好了,也經不得這樣熬夜的,還是得早睡。」
拓拔明煙道:「睡不著。」
紅欒道:「是在想皇上嗎?」
拓拔明煙聽到皇上二字,眼眸微微一轉,落在紅欒身上,紅欒自知失言,訕訕地吐了吐舌,跪下去說:「奴婢不是成心要提皇上的。」
拓拔明煙伸手拉起她,說道:「沒事,我確實是在想皇上,皇上這會兒大概已經跟婉貴妃睡下了,那荷包不知道他還戴沒戴,有沒有起作用,我很期待呀。」
說著,嘴角逸出一絲陰毒的笑。
紅欒道:「荷包是娘娘送給皇上的,皇上肯定會一直戴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