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途歸問:「你與她說了?」
陳溫斬道:「說了呀,不說我能回來這麼晚?那故事很長的,下回我講完整版的給你聽,你就知道有多長了。」
說著,他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哈欠:「困,平時中午都是睡覺的,偏生今天跑去給婉貴妃講故事了,耽誤我睡覺的功夫,行了,我知道你來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出事,放心吧,我好好的,就那細皮嫩肉的婉貴妃,她還為難不到我。」
夏途歸見他大言不慚的樣子,打趣:「沒真為難你,真為難你了,你武功再好也沒用。」
打趣完,他朝他擺了擺手:「行了,你睡吧,看你沒掉肉,我也放心了。」
夏途歸離開後陳溫斬並沒有睡覺,但他著實躺在了榻上,他拿出腰間的荷包,笑著放在唇間吻了一下,然後又吻一下,然後側身,將荷包放在心口的位置,不丟了。
可慢慢的,他眼角的笑以及唇角的笑甚至是臉上的笑都一一消失,想到聶青婉冷漠地說著『不可以』那三個字的樣子,他的心又開始悶疼起來。
陳溫斬跟隨在聶青婉身邊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她是個多麼無情又狠辣的女人,她要索殷玄的命,他不會懷疑,她要索陳家人的命,他亦不會懷疑。
可是,他怎麼能在知道了這件事後還能眼睜睜地看著家人走向死亡呢?
不能。
陳溫斬又坐起來,沖門外喊:「狗子!」
二狗子立馬進來,應聲:「少爺。」
陳溫斬道:「給我備套衣服來,咱們回家。」
二狗子眼睛一眨,咦一聲:「回家?」他撓撓頭:「少爺,你不是說那個院是你一個人住的嗎?不許我去,去了就打斷我的腿,這怎麼又……」
話沒說完,陳溫斬隔空甩給他一個暴粟,嫌棄道:「叫什麼二狗子,你直接叫二傻子得了,我說回家自然是回陳家,你以為我的家在哪兒?」
二狗子一愣,嚇的不輕:「什麼!少爺要回陳府?」
陳溫斬眼皮微掀:「怎麼?我回不得?」
二狗子連忙擺手,高興的手舞足蹈:「不不不,少爺當然回得,回得,我現在就去拿衣服,拿最好看的衣服!」
說著,拔腿就跑,去翻箱倒櫃找衣服。
等衣服找來,二狗子很鄭重地為陳溫斬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