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右衛軍和左衛軍們都離的遠,也看不見。
戚虜是沒那興趣去瞅皇上的嘴的,倒是隨海,出於本能的好奇,抬頭看了一眼,但什麼也沒瞧見。
只是想著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拿帕子捂嘴,那定然是剛剛那會兒,婉貴妃太如狼似虎,把皇上的嘴唇欺負的犯了腫,皇上不好意思讓外人瞧見,所以蒙著。
可瞧一眼婉貴妃的唇,紅潤鮮色,一點兒腫的樣子都沒有。
隨海覺得這太陽又打西邊出來了,向來把婉貴妃欺負的紅唇略腫的皇上今日妥妥的變成了受氣包了。
隨海是想不通,既然是『激情』,那不該是兩個人同時紅腫著唇嗎?怎麼只有皇上一人『腫唇』呢?
不明白,也不敢問,就先悶著。
王雲瑤和浣東浣西在聶青婉下了御輦後也不約而同地抬頭,往聶青婉的臉上瞧去,她們是伺候聶青婉的人,關心的就是聶青婉的喜怒哀樂以及身心健康。
剛剛御輦里的聲音她三人全都聽見了,然後她三人都驚恐地想著,娘娘原來是這麼生猛的人嗎?
把皇上都……
咳,三個人都不敢往深的地方想,只是看著聶青婉,將她上下掃一遍,確認她完好無損後,三個人收回視線。
謝右寒也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殷玄,又看了一眼聶青婉,他也看到了殷玄拿帕子捂唇的動作,但他什麼情緒都沒有,只是面無表情地跟在聶青婉身後。
一行人進了龍陽宮,殷玄嘴疼,不想說話,進屋後就坐在龍床上,一雙委屈巴巴的眼黏在聶青婉身上,隨著她的四處走動而四處轉著。
一般寢宮裡面同時出現殷玄和聶青婉二人的時候,隨海不敢隨便亂入,都是先候在門口。
王雲瑤和浣東浣西也不敢亂入,跟隨海一樣,先候在門口,等通傳。
沒有通傳,他們就一律不進。
屋內只有殷玄和聶青婉,聶青婉翻箱倒櫃了半天,找到了那一次殷玄把她的嘴咬破後王榆舟開給她的藥膏。
她把藥膏拿過來,對殷玄道:「帕子拿開,我給你塗點藥。」
殷玄一聽是她要給他塗藥,而不是差遣旁人,他立馬聽話地拿開帕子,露出嘴,伸到她面前,讓她給他塗藥。
聶青婉也沒扭捏,擠了藥膏就給她塗。
塗的時候殷玄都是摒氣凝神的,眼睛落在她的臉上,動都沒動。
塗完藥,殷玄倒頭就躺在了龍床上,鞋子也不脫。
聶青婉站起身,踢了他一腳,說道:「想睡去偏殿睡。」
殷玄不起身,也不看她,就閉上眼睛,忍著嘴唇的疼意,悶悶地耍著無賴:「朕還沒吃飯,朕都要餓暈了,走不動,等晚膳擺好,朕吃完飯了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