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海一愣,說道:「奴才陪著皇上一起,皇上什麼時候睡奴才就什麼時候睡。」
殷玄道:「你早些睡,明日你要隨朕一起去大名鄉,路上顛簸,朕不想多帶人,所以明日你要負責趕馬車,你要是不休息好,怎麼趕車?下去吧,讓戚虜進來,他熬夜沒事,大不了明日他不當職,睡一天。」
隨海哦了一聲,只好告退下去,讓戚虜進去伺候。
殷玄也沒耽擱到很晚,亥時二刻將摺子全部閱覽完,也全部批改完,然後把戚虜喊到身邊,交待了一些話,大意是李東樓帶禁軍去協助聶北斷案了,這皇宮裡面的一切事情,他都要隨時盯緊了,並且隨時向他匯報。
戚虜是封昌的副將,封昌與殷玄雖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卻感情極好,甚過手足。
殷太后年代的六大戰將,但凡出將,都是一加一的模式,就好比一張撲克牌的正反面,殷玄是正面,那封昌就絕對是反面,封昌的兵極信服殷玄,殷玄的兵也極信服封昌,封昌離國之後,戚虜就絕對的忠殷玄。
但凡是殷玄的吩咐,戚虜就一定會辦妥辦踏實。
戚虜聽了殷玄這話,邁開兩步,往地上一跪,說道:「皇上儘管放心,有臣在,這皇宮內苑大大小小的殿門裡發生的所有事情,臣一個都讓他們跑不了。」
殷玄道:「朝堂上的事情也不能掉以輕心。」
戚虜道:「明白。」
殷玄把他在大名鄉住的地址告訴給了戚虜,戚虜記下後,殷玄就什麼都不再說了,揮手讓戚虜下去休息,他回了龍陽宮。
在寢殿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進去看聶青婉。
聶青婉睡的沉,殷玄能很好地偷吻她的,但他唇上有藥,著實不方便,又想到去了大名鄉,他能徹底的得到她,他就忍著,沒去碰她,只伸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又把她手上纏著的薄被給拿開,解了她的裡衣帶子,讓她散些汗,卻不開窗了,怕她著涼。
殷玄坐在床沿看了聶青婉很久,直到困意襲來,他才起身去偏殿,洗個澡睡了。
第二天寅時不到隨海就來了,他在偏殿找到殷玄,殷玄已經起了,正在自己穿衣服,穿的衣服不是龍袍,而是一身藍色的直裾,顯得皇上很是玉樹臨風。
隨海低頭瞅自己,他穿的也是直裾,顏色也偏藍,但跟皇上一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貴族一個乞丐,一朵鮮花,一坨牛糞!
隨海泄氣,好吧,跟皇上比顏值,他簡直就是沒事兒找虐,還是完虐的那種。
隨海上前去伺候,殷玄不讓。
殷玄自己穿,讓隨海去打水,等隨海把水打來,卻在偏殿裡找不到殷玄了,隨海怔了怔,擱下盆子,去了寢宮,果然在寢宮裡看到了殷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