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海一聽是這等大事,當即擰了擰眉,絲毫不敢馬虎,對李東樓說了一句『你先等著,我去匯報』就走了。
隨海去到三進院,可看著那道門,真心不敢上去敲,昨晚皇上肯定得償所願了,這顛鸞倒鳳一夜後,這會兒肯定睡的沉,他要是打擾了皇上的好眠,皇上起來會不會削他腦袋呀!
隨海在院門前躊躇了半盞茶的功夫,最後還是上前去敲響了門,李東樓今天匯報的這件事,著實不是小事,他不能猶豫,亦猶豫不得。
隨海敲了五聲響,裡面一直沒人應,隨海就不敢再敲了,正準備走人,裡面忽然就傳出了殷玄沙啞慵懶又無敵性感的聲音,他問:「有什麼事?」
隨海立馬折回身子,隔門稟報說:「李東樓來了。」
殷玄昨晚跟聶青婉結束後還早,本來他們昨天晚上吃飯就吃的早,上床也早,臨到睡下的時候也就剛進入亥時一刻。
作為早起的殷玄,每天的生物鐘都固定在寅時三刻以前,不到寅時三刻就會自然醒,但現在因為遠離朝堂,卸下一身俗物,心無牽繫,只專心地陪著懷裡的女孩,這睡眠時間就拉長了。
又加上昨夜全身心的投入,格外的舒暢,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還是心靈,全都得到了最深刻的釋放,這就睡的沉了些。
但眼下快辰時了,他再能睡,睡到這個時候也到極限了。
他睡到自然醒,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給懷裡的女孩一個早安吻,就聽到了敲門聲。
這個院裡沒住別人,除了隨海外,再沒有第三人,能來敲門的,也就只有隨海了。
而隨海是個極有眼力見的人,知道昨晚他跟聶青婉拜了堂,成了親,昨晚定然睡的晚,那今早就會起的晚。
早上若不是他們自己出門,他自不敢隨意來打擾。
而來打擾了,就說明定然有很緊急的事情。
李東樓來了。
殷玄默默地品味了一下這幾個字,眉頭微微挑了挑,卻沒有穿起。
眼睛在聶青婉的臉上掃了一圈,見她臉上出了汗,他將薄被拿開一些,給她散散汗,再伸手將她額頭上的薄汗擦掉。
而薄被一拿開,殷玄就看到了聶青婉露出來的皮膚上的各種痕跡。
想到昨晚,殷玄瞬間心疼之極。
殷玄起身,去翻抽屜,將那個擦嘴傷的藥膏拿過來,蹲坐在床上,細緻而認真地給聶青婉擦著,一邊擦一邊問隨海:「李東樓來有急事?」
隨海回道:「是的。」
殷玄問:「什麼事?」
隨海便將剛剛李東樓說的事情給殷玄重複了一遍,殷玄聽後,擠著藥膏的手一頓,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可臉上波瀾不驚,什麼表情都沒有,他說:「我知道了。」